的方法与那一处洞府给下去。”
……
圣清府秘藏玄七阁。
云雾飘荡,庭院明亮,苍树高挺,浅碧色眸子的少年依在枝头,腰间配着令牌,手中捧着书卷读,另一手持着银壶细品,显得潇洒自如。
树底的两个力士等在一旁,手中摞着书,如雕像般候着,过了一阵,见着玉桌上的光彩微微明灭,发出阵阵嗡响。
这少年如同炸了毛,一瞬间从树上跳起,腾挪两次,落在桌边,把手里头的银壶一丢,铿锵一阵乱响,欣喜若狂地道:
“哪位道友来访!”
刘仙官下界,迟步梓又没了声响,他荡江这几年的日子可难过,立刻迈开腿来,踢了门便往外走,一连数步,连院门都不必关了,跨了步子向前,很快到了云中,睁了眼细觑。
云中立着一白金色道衣的道人,长得五官端正,算不上俊俏,若不是眉心一点亮色变化,便不显得有什么特殊。
少年骤忽上前,笑道:
“在下荡江,见过道友!不知是哪一道仙府的人物?”
李曦明突然见着这么一人,不敢怠慢,连忙来迎,答道:
“在下…昭景…”
至于什么仙府,李曦明自然是答不上来的,可他才回了这一句,突然记起什么,骤然一变,心道:
‘…荡江…’
‘荡江?仙君座下荡江溪水府仙官!’
当年迟步梓从李家出去,李家人可是听过这名字的,李清虹后来又见了迟步梓,据说这荡江已经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
‘总不可能这荡江就是迟步梓罢…’
当年荡江在李家之时,李曦明并不在场,只是听了转述,如今虽然当面遇上,李曦明不敢认他,荡江更不识得他李曦明,只喜极而泣:
“终于有个人声了!”
于是上下打量了李曦明,荡江兴致勃勃地问道:
“道友这是…魂魄?”
李曦明连忙拱手,答道:
“禀仙官,晚辈在下界得了指引,飞升入【天上】,此刻也一头雾水,识别不清…”
“下界来人?!”
荡江的面色顿时变了,他虽然是个校书官,可这一片都归少翙管理,眼下必然是出了大事情,目光灼热,答道:
“真是少见!不如随我见一见大人!”
言罢一拍脑袋,恍然道:
“得罪得罪,还须先寻一个躯体给你才是。”
他便领着李曦明往院子里去,两个力士上来迎接,荡江大大咧咧抓起一个,掣在手里,笑道:
“这力士空有身体,魂魄不在,法身也不算弱,是最适合的!”
李曦明仔细打量,心头却有疑虑,毕竟身躯不是寻常物能比较的,如若中了道,损失其实是要命的!
于是暗暗呼唤仙鉴,本想试着探查一二,可谁知不呼尚好,这么一念咒,立刻有一条条白光从他魂魄之中绽放而出,玄珠符种凭空乍现,他从头到尾如同浇了一盆寒水,这符种竟然化为一具躯体来。
这躯体与他一般无二,就连那白金色的道袍也凭空涌现,披落在他身上。
他在院中站定了,便觉得种种神妙重新附着在法躯之上,终于有了脚踏实地的实处,紫府神通也重新回归。
“呼……”
他松了口气,心里也有了底气,荡江则眼睛一转,品出些不同寻常来,赞叹不已,呼道:
“道友竟然也有紫府修为…难怪有这样的风姿!不知下界哪一处地界,又是哪一家人。”
李曦明稍稍行礼,发觉袖中多了一物,凝神一看,方才在阁楼中的令牌,此时也已经在袖口里了,口中答道:
“小修姓李,在一小湖上修行。”
这话言罢,荡江的面孔骤然变化,两眼瞪得滚圆,面色又疑又喜,骇道:
“你可有什么令牌信物?!”
李曦明便提起袖子,将那令牌取出来,荡江一看了那令牌上的【李】,两眼一下红了,双唇微颤,呼道:
“真是姓李…道友害得我好苦!”
他念叨计较了不知道多久的【李仙官】,如今总算来了个姓李的,大吐苦水,哀道:
“李大人下去转世历劫,这府中的事务都要我来处置,哪里能理得过来?这一卷卷,一本本都堆成山了…”
“好在刘大人…对我多有照顾,给我一两个差事寻趣,否则我非要累死不成!”
李曦明只听这一句,心头嗡然作响:
‘转世?能有什么转世,还能是我不成?’
李家早早对仙鉴的来历有过猜测,如今仙鉴内头也有洞天秘境,更是将来历推高了一层,当年夜夜喷涌的【太阴月华】更是指向了那尊元府!
那荡江口中的人自然是仙鉴的前主人无疑,又有什么转世历劫的话语,李曦明几乎立刻锁定了嫌疑:
‘恐怕就是当年被诸家围攻而死的李江群!那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