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肩上斜背行囊、长剑,穿着一袭米白长裙、头戴垂纱帷帽的唐语荷,自市集骑马而过,美丽身影,惹得不少人瞩目。
出了北城门,就朝北面祥云城而去。
这朝祥云城去路,谈不上陡峭,路上也有人设茶棚粥棚做生意。
行至晌午的时候,唐语荷赶到一个粥棚前。
粥棚前的树下,还拴着几匹马,马背上有弓箭等物品,还挂着四腿被绑住的小鹿。
唐语荷下马,将马拴在树下,瞧向粥棚——只见,粥棚内坐着三个打猎的男子,他们正有说有笑地聊着天。而其中一个穿着青袍的男子,则是单独坐着,背对着唐语荷视线。
唐语荷简单扫了一眼,就来到粥棚内,在一个空桌前坐下,啪的一声,将背上的剑朝桌子上一拍:“小二,来碗粥。”
“好嘞,客官稍等。”小二笑着应声,拿起桌前干净的碗,赶紧帮唐语荷打粥。
这时候,坐在桌前的唐语荷,素手取掉头上的帷帽,一头乌黑秀丽长发,一张清丽脱俗的侧脸,全都呈现出来,仿佛让空气都妩媚了不少。
这情景,映在隔壁桌、一个中年男子的眼中。
唰!
中年男子不禁被此等美色迷住,微微一呆,然后用胳膊捣了下同伴,朝唐语荷努嘴,两个同伴,顺势瞧向唐语荷。
顿时,三人眼中同时一亮。
这荒山野岭的,竟有女子独行,可真是胆大,偏偏还长得如此绝美,三人对视而笑,小声嘀咕着什么,都面露猥琐的笑容。
而唐语荷,则是拿着帽子扇风,无视三人的目光,似圣洁、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美眸清澈,见小二端来一碗粥,微微一笑,忙忙道谢。
唐语荷匆匆喝完一碗粥,丢下碎银,就拿起剑,戴上帷帽,就来到马前,解开缰绳,就上马离开。
那三个人,则是紧跟着就各自上马,跟着唐语荷。
这幕情景,被那单独坐着的青袍男子发觉,他微微摇头,拿起桌子上酒壶,仰面喝了两口,然后,丢下银子,起身离开……
而三人,紧跟唐语荷,自然被唐语荷发觉。
朝前行了几里地,唐语荷发现自己都改走小路了,三人依然紧跟不舍。
“吁!!”
唐语荷猛拉缰绳,让座下枣红马儿停下,打算让后面三人先走。
于是拉转马首,走到路边,给三人三马让开位置,不料,三人驾马来到唐语荷马前,竟然将唐语荷给围住……
唐语荷美眸隔着面前的薄纱,瞧着三个面露贼笑的男子:“三位,是有什么事情嘛?”
三位都哈哈一笑:“有,自然是有!姑娘,荒山野地的,陪咱们哥三玩玩如何?咱们也不为难你,完事后你就走。”
“就是,反正你也快活,咱们也快活。”
这话说完,三人又是一阵笑声,然后相继跳下马,殊不知,薄纱后那双美眸锐利的杀意一闪,锋芒暗藏……
就在这时,一阵豪迈笑声回荡:“酒酣仗剑江湖行,斩妖除魔任我行。”
唰!
唐语荷和三人同时瞧去,只见后面一个长发随风舞动,腰间悬挂酒葫芦的青袍男子,负手走来,每走一步,都瞬移十几步。
唰唰唰……
数息时间,已到三名男子几步远的距离,跨骑在马背的唐语荷,正要拔剑,瞧见此人走来,停下拔剑的动作。
见来者走路极快,三人中,有人揉了揉眼睛,还以为看花眼了,惊道:“你谁啊?”
青袍男子,额前长发遮住了有着黑须脏兮兮的脸,显得十分邋遢。他没有回答三人的话,微微一笑,解开酒葫芦仰面喝着。
黑发狂舞,青袍猎猎作响,虽然邋遢,可仰面喝酒的样子,看着着实潇洒不已。
三人中一个壮实的男子,恼怒道:“跟你说话呢,你想干嘛?聋啦?!”
唰!
刚说完,青袍男子竟猛地近前,双指一划,剑气闪过,壮实男子双目圆睁,猛地栽倒在马下,然后青袍男子,则是继续仰面喝酒。
两名同伴,瞧向壮实男子,就见栽倒在地的壮实男子已经身首分家。
“啊!!!”
两名男子吓得惊叫,连马都顾不得要了,撒腿就跑,青袍男子咽下酒水,侧眸瞧去:“站住!!”
两名男子如听到圣旨一样,再也不敢前进半步,转过身来,朝青袍男子跪下:“请您饶了我们吧,咱们只是一时起了歹意,还没干坏事不是?饶命,饶命啊。”
青袍男子懒洋洋道:“将他尸首带走,莫要脏了这里的美景。”
两名男子照办,取出布袋,将同伴装起来放在马背,然后各骑一匹马离开,而失去主人的另一匹马,则是原地垂马首吃草。
青袍男子瞧向两人骑马的背影:“若是再让我碰见,一个不留。”
听到这话,两人骑马加快速度,迅速消失在青袍男子,和唐语荷的视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