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要大功告成,纵然因为他化自在大法的玄妙受制于人,但……不妨碍打假赛、拖后腿是吧?”
屠夫叹息,“如果没有他化自在大法,是不是现在就全都跳反,一个个为正义代言,征讨毫无人性、欺负小姑娘的无耻之徒?”
他摩挲着下巴,啧啧有声。
“看葬主能苟到最后,眼瞅着要摘了胜利果实,都心里着急了吗?”
“唉,可以理解,可以理解嘛!”
“前面大家打生打死,战过魔帝,拼过花粉,造了高原意识的反,跟邪祖不死不休……最惨烈的战斗没有落下,血战到底,一直到死。”
“结果有人一路不参团,只在野区采灵芝……苟到最后,却应有尽有,谁心底都不好受啊!”
“这人啊,不患寡而患不均,缺少一点大局观啊!”“他们难道不知道,先把胜利果实落袋为安,之后再排排坐,分果果,才是最理想的吗!”
他唾弃着没有大局观的昔日“好友”,声称耻于和他们为伍。
不过,此时此刻,他的脚下像是扎了根,怎么都挪不动。
当然,他有自己的理由所在——对峙终帝,让他屠夫无力他顾!
“……”
终帝无言,摇了摇头,“可惜了,葬主大局已定。”
“他不会想不到队友都是什么样的人,他化而出,也只是为了给自己争取一点时间而已……这已经做到了!”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将得以圆满自己无数年的计划……”
“但,真的会不出意外吗?”
终帝忽然笑了起来。
他似乎预见了什么,笑容逐渐灿烂。
他仰着头,看着一角时空,在那里有剧烈的波澜席卷涌动,是一群人的爆发。
这些人,在当下的战场中不算什么,他们连仙帝的境界都不算站稳,尽管吃到了苦叶的红利,但是一切发生的太快,让他们没有时间彻底消化干净。
“葬主……欺我九天无人吗!”
“我们的先辈,我们的后人……怎能这样沦为他人成道的资粮!”
“懂不懂血脉法的含金量!”
“懂不懂什么是九天十地一家人!”
恒宇仙帝振臂高呼,这位著名的爱情专家发出了惊世的呼喊声,在这个祭道巨头才能绽放光彩的时代闪耀自己的光芒。
那一张与魔帝相似的脸,让他这些年来总是被稀里糊涂的套上麻袋,稀里糊涂的被无上高手暴打,挨打时还能听到凶手的碎碎念——“我打不过魔帝,只好找你出出气……”
不过,纵有坎坷人生,也无法掩盖这一刻恒宇仙帝的光芒万丈。
“三世铜棺,沉棺九天无数年!”
恒宇仙帝低喝,“那些被改变的生灵,那些相似的花,虽然他们有太多人英年早逝……但是,他们终究有人将血脉流传了下来!”
“他们之中,有人是我们的先人,也有人是我们的后人……”
“一点印记,在血脉中永恒传递,始终不散……”
“是时候了!”
“燃烧我们,提取印记,将这份特质淬炼出来!”
恒宇仙帝高呼,“自我而始!”
说着,他的血流了出来,落在天地烘炉上,让这口烘炉爆发无尽光芒!
他们无力参与那恐怖的大战,但是那样的大战不止是靠战力说话,他们也能尽自己应尽的一份力!
时光太漫长了,总会有相似的花侥幸繁衍,将血脉散布。
“轰!”
蓦然,烘炉中,火光爆发,恐怖无边。
在他们体内,神圣与不祥和谐共处,两种道果相生相克。
“让我们也来尽一份力!”
“我们流淌着最纯粹的血脉法道祖的血!”
六道身影异口同声,“且,除去始祖,以我们的不祥本源最纯正、浓郁,是那个人的死亡遗留侵染所演变,提炼、提纯,去参与这一场决战!”
说着,他们像是化作了薪柴,在这里燃烧!
“呜呜……大帝啊!”
一条大黑狗泪眼朦胧,蹒跚着身影走来,狗头上绑着一条白布,狗身上穿着麻衣,在它身前是一座烛台,上面有烛火不灭。
大黑狗一边走,一边嚎啕大哭,它很伤心,自己的主人一声不吭的就送了人头。
特殊的血脉,非凡的薪柴,可怕的火焰……
最终,这一口天地烘炉动了,破碎永恒,在毁灭一切的波动中炸开!
这并不是结束!
“荒虽离去,但也不容亵渎……”
幽幽轻叹声回响诸世,一根绿莹莹的柳条划破万古,一尊柳神降临,一座青铜古塔流动万世不灭的光华,在她头顶闪耀。
塔身虽为青铜,却流转三十三种异彩,这座塔曾驰名九天,不过相比当年早已是不同凡响。
那年,它弱小、无助,需要在仙火中沉浮,修复被古代至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