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天色大亮,大家便都聚在了执事堂搭好的擂台下。
天剑宗这边,唐妩娆看了一眼同样站在前排的木清淮。
只要能进前三,就能入秘境。
到那时,纵使这个人将她的身份告诸众人,也不必担心了。
况且,她心底隐隐觉得木清淮会一直保守秘密,不会滥杀无辜。
而她,到目前为止还是无辜的。
至于以后…
哼,血债就要血偿。
“三大宗门的到来,令执事堂蓬荜生辉,我仅代表执事堂向各位前辈,各位…”
擂台上,执事堂的副堂主青窗客套几句后,开始进入正题。
三大宗门照例各出四名弟子应战,随机抽签,抽到同一个号码的人进行一对一比试。
胜者直接晋级,进入下一轮比试,而败者则直接淘汰。
木清淮抽到的是一号,另外抽到一号的是一个练气初期的药宗弟子。
而北山的运气就差了点,是三号,对手御刀宗的筑基期弟子
金虎抽到的四号,对手也是药宗练气初期的弟子。
至于唐妩娆则是抽到了六号,对手是一个练气后期的御刀宗弟子。
第一轮结束后,天剑宗四名弟子中有三人晋级,分别是木清淮,金虎和唐妩娆。
御刀宗晋级两人,而药宗只有一人。
观战台上,看到第一轮的结果,青窗不由恭维道:“天剑宗不愧是修真界第一大宗,此次参与比试的新弟子竟然有三名都已经是筑基期,真是后生可畏啊。”
李宗主眉目舒展,神色轻松道:“侥幸而已。”
御刀宗和药宗的两位宗主对视一眼,都没有说话。
如今御刀宗在台上的两个弟子一个是筑基期的内门弟子陆崛,一个是练气后期的外门弟子,形势并不乐观。
相较于处处想和天剑宗争上一争的御刀宗,药宗看得就比较淡了。
药宗向来是三大宗门中实力最弱的,现如今只剩内门弟子法相还在场上。
和御刀宗的陆崛一样,法相也不是今年的新弟子,而是宗门长老的子嗣。
这也算一条默认的规则。
各宗门宗主以及长老的后人,在步入筑基期后、金丹期之前有一次参加新弟子大比的机会,借此扬名。
与年纪轻轻的陆崛不同,法相年纪较长,且是参与比试的弟子中唯一进入筑基后期的那一个。
所以无论怎么比,法相必然能进前三。
有人能进,还是实力最强的,对药宗来说便是最好的结果了。
第二轮,木清淮对上的是御刀宗那名练气期外门弟子,再一次轻松取胜。
而金虎则是对上了御刀宗的陆崛,周旋许久,还是败了。
第二轮最后一场比试是唐妩娆与药宗的法相。
法相的武器是一根金色长棒,唐妩娆使长剑,一时间竟打了个平手。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之时,法相冷哼一声:“接下来才是见真招的时候。”
唐妩娆面色不变:“还请师兄赐教。”
她的运气似乎不太好,竟然对上了最强的这个。
见招拆招间,只见法相空出来一只手,瞬间狂沙四起,在擂台上凝聚出一片土墙,盘桓在唐妩娆的四周。
看台上,药宗宗主摸了摸胡子,笑道:“此乃法相的独门秘技,同辈中鲜有敌手,让各位见笑了。”
法相是土系单灵根,一手驭土之术出神入化,此战必胜。
李宗主的脸色不由难堪了两分,不似方才那般轻松。
木清淮虽然胜了,但金虎却败了。
若是唐妩娆再败,前三之中,天剑宗便只能占一个名额,与另外两个宗门平分秋色,还算什么第一大宗。
他要的是天剑宗至少占其二。
然而在绝对的等级压制下,似乎很难出现例外,唐妩娆虽然剑法娴熟,劈开土墙的速度却不及土沙凝聚的速度。
台下,木清淮看得分明,法相的驭土之术与她的驭风之术有异曲同工之妙。
不同的是,法相在捏诀的时候注入了灵力。
眼见土墙像一堵堵劈不开的庞然大物,逼得唐妩娆一退再退,而法相也找准时机,扬起长棒,冲着唐妩娆头顶打去。
电光火石间,唐妩娆却神情微怔,出剑的速度慢了半拍。
土墙已到面前,长棒迎头打来,众人不由摇头叹息,心道胜负已定。
却不料,唐妩娆的左手忽然快速变幻,周身凝聚出一股股飓风。
霎时,风吹土散。
法相愕然之际,长棒被一剑挑落,一道剑光直逼面门。
随着长棒落地,法相也在躲闪不及间被打下擂台。
众人:!!!
“承让。”唐妩娆冲着法相抱拳,视线却落在了台下的某处。
天剑宗众人也齐齐看向同一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