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跑了那帮文官,龙岩峰拍拍手,把那帮看傻了的将军的魂叫回来,笑嘻嘻的说:“行了,这帮喷狗都走了,我们来说正事吧。”
戚金勉强合上下巴,有些忧心的说:“公公,王晖、柳成龙都是言官御使,最好搬弄是非,没事都还要搞点事出来强出风头,你把他们给得罪死了,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龙岩峰浑不在意:“这帮鸟人,就不能给他们好脸色看,不然他们会蹬鼻子上脸!”
戚金叹气:“我们这些带兵打仗的哪个没有受过这帮鸟人的气?都是忍忍就过了。你是宦官出身,本身就倍受文官岐视,还主动跟他们交恶,这实在不是什么聪明的举动!”
龙岩峰撇嘴:“说得好像我不跟他们交恶,他们就不会岐视我了一样!好啦,咱们别扯这些了,都来开动脑筋,想想这一仗该怎么打吧。”
戚金盯着他,问:“你真想打这一仗?”
龙岩峰说:“废话,不想打这一仗我跟那帮鸟人吵个什么劲?吵架不用口水的吗?别废话了,赶紧说说,这一仗该怎么打!”
戚金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说:“聪明一点的人在取得鹞儿岭那样的胜利之后都会选择激流勇退,回京城去享受胜利果实,你却眼都没眨就向更强大的对手发动进攻,你真的是一个疯子!”
龙岩峰耸耸肩,说:“说对了,我就是个疯子!我就是要打仗,杀他们个血流成河!别废话了,赶紧说,这一仗该怎么打!”
戚金不再废话,大步走到木图前,开前谋划。
一众将领齐齐起身围了过来,仔细听着。
戚金指着木图上的山川河流,说:“仆失兔跟脱欢貌合神离是没错,但他毕竟是草原共主,损失了这么多将士,他肯定要有所动作的,不然就威名受损了。所以他出动了六千重骑,沿途又不断有各个部落的骑兵加入,拼凑起了两万骑兵,再加上兴和一带的鞑靼军队,总兵力绝对超过三万人,这是一个可怕的数字。”
龙岩峰点点头,三万骑兵,对于明军来说确实是一个可怕的数字。
戚金说:“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主动出击的话我军胜算恐怕不是很大,最好的办法就是加强防守,让鞑靼大军主动来攻,碰得他们头破血流,让他们知难而退。”他指向北面和西面,“张垣被群山环绕,能允许几万大军快速推进的官道就两条,一条穿过宣平堡、万全堡、膳房堡直达兴和,另一条则从张垣左卫出发,穿过怀安、渡口堡、高庙子直达榆林,不走这两条路,他们就只能翻山越岭了。虽说他们的蒙古矮脚马是很擅长钻山沟,但翻山越岭的滋味怕是不好受。”
“将戚家军以营为单位分派到这两条路线沿线堡垒,加强防御,以我军的战斗力和装备,有这么多坚强的堡垒作为依托,鞑靼人就算撞到头破血流也撞不开的,折损个几千人他们就该知难而退了。”他说。
龙岩峰皱起眉头:“你的意思是让我们被动防守?”
戚金说:“这是最稳妥的办法。”
龙岩峰摇头:“我要的不是稳妥,我要的是一击制胜!”
戚金摇头:“鞑靼人全是骑兵,来去如风,想要一击制胜太难了!”
龙岩峰说:“那就想办法调动他们,把他们吸引到对我们最有利的战场,让他们按着我们的计划来打!”
戚金说:“他们恐怕不会上当。”
龙岩峰说:“那就想办法让他们上当!”他看着戚金,有些失望的叹了一口气,“老戚,我知道你立了大功,不想再冒险了,只想拿着这份大功去换取自己想要的东西,这是人之常情,我不怪你。但是,战场就是这样,越害怕冒险的人越容易将自己置于万劫不复的境地!”
戚金微微有些惊愕,随即反应了过来,问:“那,你想怎么打?”
龙岩峰指向榆林县方向:“这一带是谁控制?”
韩旭洲说:“十几年前就被鞑靼人占领了。鞑靼在那里驻扎上千人马,黄参将无心战事,一直没有打算夺回来。”
龙岩峰问:“防御严不严?”
韩旭洲一脸不屑:“那些鞑靼人在城里住不惯,占了榆林县后大多数人都还在城外搭帐篷居住,你说防御严不严?”
龙岩峰一击掌,叫:“太好了,我们就拿这一千人马开刀!我们兵分两路,曹参将樊参将他们这三千人沿兴和方向布防,加强万全堡、宣平堡、膳房堡方向的防御,我们这一路向榆林县方向快速奔袭,以骑兵为先锋,花一昼夜时间奔袭两百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驻扎在榆林县的鞑靼军队给扫了!”
他嘿嘿笑着:“那只兔子不是气势汹汹的声称要给战死在鹞儿岭的鞑靼将士报仇吗?喊得震天响,如果我们这个时候主动出击,干掉他们驻扎在兴和的部队,那等于是往他脸上狠狠抽一耳光,他咽得下这口气才是怪事!”
骆尚志捏着下巴说:“如此一来,仆失兔必勃然大怒,调集主力来攻,不消灭我们誓不罢休!”
龙岩峰说:“但是从兴和到榆林,足有两百余里,就算他们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