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松玉眼明手快,手腕一挑,腌肉起跳,这头土龙就扑了个空。
立在边上的船夫一抛纤绳,精准无比套在土龙脖颈上。
它虽然圆乎乎地没有四肢,但身上的结环很深。绳结滑了两节,就嵌套在第三节里了。
骤然被套,土龙大吃一惊,一溜烟就往前蹿出三十余丈。直到绳结勒紧套牢,年松玉才将梢杆放下,让那块腌肉悬在土龙前上方。
香气扑鼻,土龙脑子又小,于是立刻忘了自己被勒套的事实,流着哈喇子就朝着腌肉游去。
它力大无穷,连船带人拖向前去,竟然轻轻松松。
于是,船开了。
年松玉只要甩个竿,拉船的土龙就会屁颠屁颠跟着转。下方咝啦咝啦作响,都是沙粒摩挲着核桃舟底的声音,足见马力强劲。
驭船人最重要的任务,其实是及时调整船头,让土龙和船都顺风而行,这样前方高挂的臭肉才不会熏死整船乘客。
眼下来说,没比这更重要的事项了。
一转眼,年松玉的船就开出百余丈外。
“轮到我们了。”有成功例子在前,余众精神大振,孙孚平和曾飞熊率队上了一船,贺家父子和沙匪登上最后一船,都是如此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