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每桌来宾敬酒时,徐子漾靠在椅子里感慨:“孟哥和黄栌是真的配,我第一次见黄栌,就觉得她和孟哥合适,配一脸。”
徐子漾这人吧,在心爱的女人面前就有点爱 瑟,总想显摆点什么。
所以说到这个话题,为了彰显自己对姻缘上有特别的眼力,他还和程桑子说了早年在校园时,他觉得学校的一只三花猫和黑猫配,后来那只三花小猫生的小猫都是小黑猫的事情。
“要是有一天我画的不行了,我就改行,去当个月老,给人算算姻缘啥的也不错。”
他 吧 吧说一大堆,程桑子一句话就给他“将军”了。
她问徐子漾:“你眼力那么好,第一次见我时,看出咱俩配不配了么?”
“。”
徐子漾被香槟呛住,借着咳嗽找纸的动作,心虚地偏开头,指着孟宴礼和黄栌:“ ,你看,孟哥他俩这个角度挺好看,你给拍个照么?”
这种转移话题的技巧,在程桑子面前毫无作用。
拍照有专业摄影师,轮不到她。
程桑子一脸漠然,盯着徐子漾:“徐子漾,来,说说,第一次见我,你有了什么关于我们两个人的缘分预测?”
“。说实话吗?”
“嗯哼。”
“其实还真没有什么。”
徐子漾这话刚一说完,起身就跑,几乎撞翻椅子,松松垮垮系在椅子上的气球飞了两只。
程桑子提着裙摆追他,两人在草坪上追逐打闹,然后被水管绊倒,一同跌倒在青草地上。
徐子漾在摔倒时,护住了程桑子的头,自己摔得“哎呦”一声。
“当时是真没多想,就觉得你挺漂亮,合眼缘。”
徐子漾扶起程桑子,被她在胳膊上拧了两把,疼得呲牙咧嘴,但也还是稍微正色,和她说:“以前我和黄栌妹妹聊天时说过,说起过我对女人的态度。”
当时徐子漾这样说:
如果你说的喜欢,是时常想起她、想要谈到她,目光总是不经意追随她,无论发生什么事,总是优先希望她开心,并且看见她就开心的话。
这种喜欢,我是从来没有过。
“现在想想,我当时那些话,说得有点早了。”
因为没过几天,一场大雨过后,他就在“粉红桃子酒吧”遇见了程桑子。
“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别计较过程,看结果,结果我不是对你死心塌地的么!”
程桑子松开一直掐着徐子漾的手,满意点头:“行吧,算你还算有良心。”
“不是,我都这么有良心了,你为什么还不和我办婚礼啊?咱俩要是早点筹划,和孟哥他俩一天结,多热闹。”
“去问我爸妈啊,他俩不喜欢你,说你穿得像个花蝴蝶,不像好人,不准我嫁。”
“不是,你等会儿,你爸妈说我像花蝴蝶?你那些荧光色的超短裙超短裤,别告诉我你一次都没在你爸妈面前穿过?!”
“对啊,没有啊――”
“。那我败了。”
徐子漾一脸痛苦和不情愿,但也还是说,“行行行,下次去你家前,我找孟哥借两套衣服,穿得素点,行吧?”
“徐子漾,程桑子!”
不远处,黄栌招手叫他们过去合影。
柳絮飘着,人工河里游过一对鸳鸯。大家站在花丛间,拍照留念。
摄影师提议让新郎把新娘抱起来,转个圈。
孟宴礼抱起黄栌,黄栌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转圈时婚纱裙摆飞舞,两个人不约而同,相视一笑。
“新郎新娘,别光看对方,来,看看我这边,再来一张。”
摄影师打着响指,“对,看我,笑!”
孟宴礼在笑,黄栌在笑。
周围的所有人都在笑。
不知道是谁家的小孩子吹了泡泡,泡泡飘动在空气中,黄栌被孟宴礼抱着转圈时,脸颊撞到一个,泡泡破碎,吓得她下意识闭眼,睫毛颤了一瞬。
孟宴礼眸色含笑,垂头吻她时,这一幕被摄影师抓拍到。
摄影师连着打了三个响指:“棒极了!”
与此同时,仲皓凯在国外,与几个同行艺术家坐在酒店餐厅里。
其中一位艺术家提出问题,问在坐的各位,有没有画过什么爱相关的主题画作。
问题被抛给了看上去最年轻的新人仲皓凯,他耸耸肩:“还真画过。就前些天,刚完成一幅画。”
有八卦的地方,就有人活跃――
“画得是你自己的爱情么?”
“小仲有女朋友没?”
仲皓凯噎下不喜欢吃的意面,心心念念陈聆刚给他发过来的婚礼上的餐食,心不在焉回答:“没有,画的是我一个女生朋友,和她的未婚夫。”
那幅画里,他画了两块奇怪的拼图。
一块是黄栌花图案,一块是混合的灰色,拼图边缘线条罕见,但它们恰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