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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黄栌 (第2/3页)

的画家之作,刚准备和黄栌炫耀一下,结果不是画,是一幅摄影作品。

非洲的火烈鸟群,展翅飞翔,颜色上给人强烈的视觉冲击力。

“哦,怎么是这个啊,这个不值钱。”

徐子漾没什么兴致地看了一眼,放到旁边,扇了扇鼻尖前的空气,赶走那些被他惊扰浮起来的灰尘。

黄栌还挺喜欢这幅摄影作品的,颜色鲜艳。

她凑过去看了看,看到摄影师的名字,顿时很羡慕地说:“这个摄影师叫叶烨啊,名字真好听。”

“一般吧,像占人便宜,用青漓这边的方言叫起来,就像叫‘爷爷’一样。”

亏徐子漾还是个画家呢,什么有美感的事物用他那张嘴说出来,也就那样。

黄栌说:“总比我的名字好,黄栌,一点也不时髦,我妈妈都不乐意叫我的名字。”

徐子漾张嘴,可能准备说什么,但他的目光往黄栌身后的方向看去。

与此同时,黄栌听见有人轻叩门板。

她回头,孟宴礼站在门边,蜷起的食指关节还磕在门上。

他也喝了酒,却没有像爸爸那样脸和脖子都泛红,看上去好像比平时还更白了些。往那儿一站,玉树临风。

“你爸爸说要去海边散步,我过来问问你们两个,去不去?”

很难想象,这是爸爸会有的提议。

黄栌还以为爸爸只喜欢他的生意呢。

下楼时,跟在身后的徐子漾接了个电话,隐约听见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徐子漾笑着:“那今天晚上,怎么样?行吧,我现在就过去。”

挂断电话,徐子漾说自己出去一趟,然后直接走了,没有和他们一起去海边。

那天傍晚,夕阳映红了半边天,海面浮动着暖色的浪花,“觉灵寺”的钟声悠悠传来。

黄栌看见爸爸挽起裤脚,站在海水里,因为捡到了活着的寄居蟹而放声大笑。

那是她见过的,爸爸最放松的样子。

隔天早晨,黄栌收拾好自己的行李箱,和黄茂康一起从孟宴礼家出发。

时间太早,前一晚说过让杨姨不用起来送,但杨姨还是在家居服外面穿了长外套,拢着领口,握住黄栌的手,让她有空随时再来。

黄栌拥抱了杨姨,说有机会一定再来看她。

徐子漾昨晚出去后,一直没回来。

黄栌想,就算徐子漾在家,起早道别这件事,他肯定是不会做的。他大概会觉得,走了就走了,道别根本没有好好睡觉重要。

不到5点,孟宴礼的车子已经停在庭院外。

早起的鸟儿叽叽喳喳,满院鲜花盛开,黄栌提着行李箱出来,听见爸爸问孟宴礼:“你早晨出去过?”

“给车加油,顺便办点其他的事情。”

孟宴礼动作自然地接过黄栌的行李箱,放进车子后座。

一路开向机场,仍然还是只有黄茂康在不停地聊起各种话题,到底是生意人本质,打着哈欠也还是说:“青漓就是雾太多,影响交通,不然这地方也能多发展发展旅游业。”

他们说什么,黄栌都没留心细听。

她心烦意乱,怪这个暑假结束得太快。

一直到机场的停车场,孟宴礼下车打开后备箱,帮黄栌拿出行李箱。

随后,他像变魔术般,从后备箱里拿出一捧花。

那是一束很特别的花,如粉色烟雾,绕枝盛开。

孟宴礼说,这花像你,叫黄栌,也叫“雾中情人”。

他大抵是听见了昨天她在阁楼上和徐子漾的抱怨,当时她说自己的名字不时髦,所以孟宴礼起了个大早出门去,不知道从哪里搞到这样一束花,用来安慰她。

黄栌收到过很多花束,在学校领奖台上的花束、在生日时来自朋友们的花束,但从来没有人像孟宴礼此刻这样,眼含温柔地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他说:“黄栌,你的名字很好听。”

黄栌鼻子一酸,却因为包括孟宴礼在内的所有人,没有一个为这次离别感到伤感,而压抑住了自己的情绪。

“回去加油,等你参赛后一路过关斩将的好消息。”

那束黄栌花被黄栌一直抱在怀里,登机后在空乘姐姐的建议下,她才不得不放手,看着空乘姐姐把花安置在头几句,我有个文件落在车里了,我得拿上来看看。电梯没信号,稍等我一下,两分钟我就回来。”

黄茂康说着,重新登上鞋,拿了车钥匙出门去了。

黄栌听见孟宴礼问,“黄栌也在?”

她端着水杯,凑到手机边,和孟宴礼打招呼,说是爸爸开了扬声器,她刚好路过客厅。

她问了杨姨和他最近好不好,也问徐子漾还有没有在青漓。有一个问题蠢蠢欲动,却始终难以开口。

“帝都比青漓热吧?”

“热很多,没有空调活不下去。”

“画得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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