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交叠,问:“爸,您今天怎么有空来这里?”
元伯君鼻子轻哼一声,嗔道:“你岳父岳母那么疼你,怎么连夜把你赶回来了?”
元峻无语,总觉得老父亲今晚醋里醋气的。
他以前从来没这样过。
他以前几乎不喜形于色。
元峻面色淡然,倾身烧水泡茶,缓声说:“我的婚房,我不回来,去哪?”
元伯君抬眸环视一圈,眼里露出不满意的神色,“这套婚房太普通了,回头顾家来人一看,还以为咱们多寒碜。”
元峻微微一笑,“我的职业所在,俭朴一点好。”
元伯君从包中取出一套钥匙,撂到茶几上,“去这套房子住吧,我给你准备的婚房,准备了三年。别总觉得我不疼你,我一个大男人,每天忙得不着家,哪能像顾家人那样,天天搂着你抱着你哄着你?”
元峻心里某些坚硬的东西稍稍软了些。
父子没有隔夜仇。
父亲给台阶,他就下。
元峻扫了眼钥匙,问:“婚房在哪?”
元伯君道:“在你爷爷家往北三千米处的别墅,那里警卫森严,住的都是自己人。你买的这种商品房,没有隐私,你和悦宁需要保持低调。”
“好。”元峻倾身拿起钥匙说:“您可以回去了,我要早点休息,明天去布置婚房。”
元伯君微恼,“过河拆桥?”
元峻回:“这是您惯常用的。”
元伯君心中越发生气,面上却喜怒不辨说:“领了证办完婚礼,你们尽快要个孩子,注意优生优育。墨鹤的女儿和悦宁没有血缘关系,可以考虑一下。”
元峻眸色一沉,忍无可忍道:“爸,您的手伸得太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