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成的兵力放攻坚点上,一至二成的兵力放面上。
必须集中兵力攻打阵地某一个点,以保证这个点上打垮鬼子。
一旦鬼子阵地的某一点被我突破了,部队不要和鬼子继续争夺周围的阵地,而是迅速向纵深发展,只有这样鬼子才会陷入全面被动,其余的阵地也会跟着全部垮掉……”
总指挥说完,参谋长邓少章同志笑着说道,“一点两面的道理,大家伙都知道。
大家伙家里都有纳鞋底的长针吧,长针的头很小很尖锐,但是用力一刺,厚厚的鞋底都能戳一个洞!
咱们这一点两面也是这个道理!
我们面对的鬼子,是一头又厚又硬的公牛,牛角还很长,一不小心牛角就能伤人!
以前,大家伙的做法就是挥舞着大刀砍这头公牛;我们需要用很大的力气,才能砍出一道伤口,但即便如此,对公牛来说,也只是皮肉伤,一不小心还会被鬼子的牛角扫中,摔一个大跟头!
现在呢,我们要换打法了,咱们要把部队,变成一根很长、很长的锥子,拼命往鬼子这头公牛要害上捅,把鬼子厚厚的牛皮里面,藏着的那些五脏六腑统统捅穿,这样做,不仅事半功倍,而且对鬼子,还是致命伤!”
邓少章形象的比喻立刻引起了满堂喝彩,大家哈哈大笑,也就对一点两面,有了非常形象的认识。
刘伯承同志对自己这位参谋长异常的满意,他笑着点点头,然后又说起了攻坚战中,另外一个战术原则,那就是四组一队。
所谓四组一队,那就是火力组、突击组、爆破组、支援组组成一个突击队,三个人组成一个组,四个组组成一个班,通过科学分工,互相协作打击敌人。
战争不是逞匹夫之勇,它是一门技术,更是一门艺术,只有突破过去传统意义上一拥而上的混乱局面,才能更有效更有利的打击了敌人。
但四组一队真正的精华并不仅仅在合理的搭配突击队,四路军作战时,各部指挥员,都会搭配突击队,只不过搭配的水平,因人而异,多少有些差异,这一次之所以强调,还有另外一点,而这一点同样符合四路军的战术原则。
刘伯承同志笑着说道,“我们打仗要讲究以我为主,攻城事实上同样如此,攻坚作战为什么难打,就是因为守城一方,苦心孤诣搞出了一大堆火力网点、陷阱、破坏与障碍物。
攻击方被这些障碍物困扰,要是一个又一个拔点硬啃,正好遂了敌人的心意,攻击方伤亡惨重不说,还不能打击守城一方的有生力量。
咱们第一阶段的牺牲很大一块就出现在这里,现在咱们换一个办法。
咱们二旅和教导旅都有不少煤矿工人,精通爆破,我们完全可以主动选择一个最有利于出击的地点;从建筑物内以连续爆破的方式逐一炸穿墙壁,任意穿行于建筑物内部,主动选择任何一条最有利于歼灭敌人的进攻路线并达成战术企图。
穿行于建筑物内部的攻方,反而可以得到建筑物的有效掩蔽与保护,使守方打无可打,防不胜防,从而化城市地形的不利特点为有利特点,牢牢掌握住城市攻坚战的主动权,真正达到你打你的,我打我的,这样的最高战术境界。”
听到这里,下面的指挥员们恍然大悟,确实是这个道理,大家伙以前都把注意力放在敌人的火力点上,为什么不能从别的地方找一找突破口呢,凭什么按照鬼子的思路来,被鬼子牵着牛鼻子走。
想到这里,好些指挥员不停地拍自己脑袋,尤其是负责攻打新立屯车站的李国清同志后悔不已,当时要是想办法爆破鬼子车站侧面那些墙壁,也许根本不需要牺牲那么多同志,而且还有可能抢下鬼子的弹药库,不至于打了一个亏本仗.而就在李国清同志后悔的时候,刘伯承同志又说到了三猛战术,他立刻抖擞精神,继续听讲,“一旦我们选择了主攻点,就应将各种机关枪、各种炮秘密地尽量接近敌人,适当的配备起来,以便统一向主攻目标射击,并于同时猛然开火,必须拼命打,只管拼命打,是谓称猛打。
绝不能零敲碎打,把火力到处分散使用,我们本来就没有那么多机枪火炮,要是再分散了,对鬼子的火力点,那就是挠痒痒,鬼子的牛皮上连伤口都不一定有,所以一点两面确定主攻点之后,就要猛打。
而一旦发起了主攻,火力猛然开始射击后,我军突击部队应乘此际敌人一时发呆发慌拿不出主意,来不及调整时猛烈冲锋,跃然奋进,以刺刀、手榴弹向前冲击,迅速打垮敌人的战斗意志。
第一梯队打不下来就换第二梯队打,第二梯队打不下来就换第三梯队打;照原计划硬打下去,是谓猛冲。
对于已经被我军冲动、开始溃乱的敌人,应实行猛烈追击,不管三七二十一,一下子拥上去,发扬冒险精神,要一直压下去,尽量消灭敌人。
一切战术中最重要的战术就是死打,不要怕情况不清楚,追就是了,以乱对乱,冒险扩张战果,死追、硬追、穷追,力求取得最大战果。
是谓称猛追。
我们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