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一也皱了皱眉:“是跟我想的不太一样。”
“不过……尺码好像还是挺合适的。”
他知道她存心不良,也知道这副看似没心没肺的皮囊下有着一腔多么无所畏惧敢于玉石俱焚的孤勇,所以她时常不按常理出牌,手段简单粗暴,目的直白明了。
但就是这么一通乱拳打下来,往往让他无力招架。
她总说她的目的就是勾引他,可勾引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只是为了以牙还牙,让盛铭难堪后悔吗?
这么说来,她还是在乎他的。
宋拾一搔首弄姿了半天,发现面前的男人非但没有像她预想中的那样热血沸腾,反而一副心如止水古井无波恨不得下一秒就皈依我佛的样子。
这让宋拾一第一次有了打退堂鼓的念头――这家伙在这几年里到底经历了什么?不会真的喜欢男人了吧?
“检查好了没有?检查好了你就拿走吧,我这会儿要出门。”
宋拾一悻悻地把猫尾巴往自己带来的包里塞了塞说:“那一起吧,我也正好要出门。”
贺培风似乎犹豫了一下,但最终什么也没说。
不会那么巧吧?
然而有时候就是那么巧,两人刚走出单元门,就见到从车上下来的盛铭。
看清对面的人,三人都是一愣。
盛铭显然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宋拾一,但只片刻的工夫,他就又神色如常地笑着问贺培风:“这么巧,你电话里怎么也没说你们俩在一起啊?”
虽然他说话时是笑着的,但了解他的人都看得出那笑意未达眼底。
宋拾一看得出来,想必贺培风也看得出来。
贺培风淡淡解释道:“刚才遇上的。”
盛铭愣了一下,脸色好转了一些,他看向宋拾一:“原来你搬到这里了……那晚上没事的话一起吧?”
毕竟在此之前,宋拾一刚同意了他可以重新追求她,所以这段时间两人的关系稍微缓和了一些,还能维持着面上的平和。
但面上风平浪静,并不代表那事真的已经过去了,更何况她说让他开掉陶然,而他对陶然似乎还留有旧情。当然不管他对陶然是什么态度,他们都不可能再回到过去了,只是这样的他,多少会让她觉得心寒。
宋拾一敷衍道:“那不巧了,正好要出门,改天吧。”
“那你去哪?顺路送你一段?”
宋拾一干脆拒绝:“不用了,我叫的车已经到了。”
盛铭知道要让宋拾一回心转意,绝对不能操之过急,更何况他今天还有话想单独对贺培风说。
于是他点点头给她让出路来:“那下次一起。”
宋拾一正要离开,忽然觉得什么东西扯着她,而贺培风也觉得有人好像在摸他屁月殳。
他觉得有人可能是疯了,低头去看,发现竟然是那根猫尾巴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宋拾一的包里钻了出来,正蹭着他的裤子。
宋拾一也注意到了,连忙把那东西往包里塞了塞。
然而再对上盛铭的视线,肉眼可见的,他的目光冷淡了很多。
……
目送走了宋拾一,盛铭和贺培风又开车回到了财经大学附近。
因为刚才的小插曲,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有点奇怪,一路上谁也没说话。
蓝色的保时捷911载着他们走街串巷,最后停在了一个胡同口。
在出去读书前的很长一段时间,贺培风就生活在附近,这些年来这地方变化不小,但有些东西一直没有变,比如再往前走几步就有家铜锅涮肉,店面很小,环境一般,但生意却一直不错。
以前上学时,这地方他们常来,但最近几年却少了。
贺培风不知道盛铭带他来这里的用意是什么,想叙叙旧?还是单纯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吃个火锅?
天气转暖了,门前也支了几桌。但他们都不喜欢路边乌烟瘴气的环境,最后还是在店里面找了一桌坐下来。
菜就那么几样,全部点一份也就刚够两人吃的。但热腾腾的火锅配上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啤酒就显得格外有滋味。
不用服务员招呼,盛铭自顾自开了酒替贺培风满上。
“咱哥俩都多久没来这了?”
贺培风看着热气氤氲后盛铭那张有几分怅然的脸,知道他今天一定是有话要说。
他说:“我回国后自己来过一两次。”
盛铭抬眼看他:“一个人?你怎么也没叫我?”
贺培风转了转手边的玻璃杯:“你这不是忙吗?”
盛铭似乎也想起来了,他刚回国那段时间他们兄弟见面还算频繁,后来因为宋拾一的关系,再加上两人都忙,那自然见贺培风的机会也少了。不过他的想法很简单,真正的友情是不需要刻意经营的,你春风得意的时候他未必会来锦上添花,但当你遇到事的时候,能雪中送炭的人却只有他。
可是想到这两次,他没次见宋拾一时,贺培风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