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铭虽然这么说,但宋拾一也知道,一上了酒桌,那就身不由己了。
她抱怨道:“我看别人家老总出门都前呼后拥的,怎么就你这么惨?”
盛铭笑了:“我看你是电视剧看多了。”
余光里瞥见陶然还站在卫生间门口一动不动的,他又对宋拾一说:“时间快到了,房子你先随便看看,等我回去再说。”
他的声音还是断断续续的,宋拾一也被搞得有点不耐烦,着急挂电话了。
“我知道了,回头再说吧,你晚上少喝点酒啊。”
“好。”
挂上电话,盛铭才再度看向站在卫生间门前的陶然。
其实今天在机场遇到陶然时,他也很意外。
今天的这趟走访跟陶然目前负责的工作没有半点联系,而且有人要跟他一起出差,秘书竟然没有提前提醒他。
后来听她解释说是杜泽临时安排她来的,他才大概猜到是怎么一回事。
面对他的疑问,杜泽笑得很欠扁:“跟兄弟我你就别藏着掖着了,你把小姑娘弄进来的时候我就想啊,我们小盛总什么时候那么爱管别人的闲事了,除非这‘别人’不是外人啊!那天菲菲也跟我说了她的所见所闻,你也就别再死鸭子嘴硬了!”
菲菲是铭泽的前台,就是上次和他在门口抽烟被陶然看到的那个女生,前两天刚被迫辞职,也是杜泽惹出来的风流债。
盛铭骂了句“操”说:“都跟你说多少次了,我跟她没关系,怎么?还非得我指天发誓吗?”
杜泽笑得不行:“可别,咱俩俩男人多别扭啊!我又不是宋拾一。”
盛铭知道跟他说不清楚,只好说:“不多说了,不过这玩笑就到此为止,回头别再公司里给我瞎说。”
他提醒杜泽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谁知对方解读出来的却是另外一番意思。
“得嘞,你放心,这事我绝对不让拾一知道。”
真是对牛弹琴……
但事已至此,也不能真的就把陶然打发回去,就让她跟着他来了无锡。
因为只有一天的时间,所以行程安排得很满。
上午一下飞机还没来得及去酒店,就被带着去参观了要调研公司的办公场所和生产车间,因为生产车间在郊区,一来一去也耽误了不少时间,回到市区时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这家公司的老板颇有点人脉,晚上还攒了规格不低的饭局,所以他们只来得及在临时歇脚的地方稍微准备一下就再度出发。
盛铭是男人,没什么可准备的,但陶然身上的衣服对于晚上的饭局来说就显得有些不合时宜了。
还好负责接待他们的人够机灵,立刻就安排人为陶然置办了这么一身。
时间这么紧张,难得还算合适。
礼服是很常见的香槟色深v包身的款式,不过盛铭记得宋拾一也穿过这么一件类似的。
那时候两人还没在一起,好像是他在追她,像追求以前的女朋友一样,带着她逛街买包吃饭看秀。
那次是某品牌的新品发布会,吃饭时看到酒店在准备会场,她说她从未参加过这种活动,他说那正好到时候一起去。
他追女孩子一向不太上心,那天晚上的礼服,也是他拖助理随便买的,不算特别的款式,可当她穿着出现在秀场的那一刻,当晚发布的所有新品立刻都变得平平无奇黯然失色了。
或许正是因为那一眼的惊艳,让他对那件礼服记忆犹新。
对比起宋拾一,反观陶然,她算不上多白,香槟色穿在她身上效果并没有很好,再说她身材也远不如宋拾一,尽管也瘦,但却少了点玲珑的韵致。
但或许是习惯了她那身半旧风衣搭牛仔裤的老土扮相,今天这么一身倒是像换了个人一样。而且她身高和宋拾一差不多,从某个角度看也算是个衣服架子。
她自己似乎很不习惯这么穿,从卫生间出来后就微微低着头,
他收回视线起身:“准备好了就走吧。”
陶然看着他的背影,多少有点失望。
她自觉今天的自己很漂亮,就渴望从盛铭眼里看到哪怕一丝一毫的惊艳。可惜没有,他非但像什么都没看见一样,甚至连句礼貌性的赞美都没给她。
也是,见惯了宋拾一那样的绝色,她这种小家碧玉又算得上什么呢?
陶然自嘲地笑了笑,沉默了地跟了上去。
这种晚宴,陶然还是第一次参加,她难免有点露怯,但还好身边人是盛铭。
她不用找话题暖场,也不用替谁挡酒,只需要安静地坐在他身边吃饭即可。
就当她以为自己这样熬到晚宴结束就行,却忽然有人注意到了她的存在。
那人是对方的一个小领导,可能是喝的有点多,说什么也要敬她酒。她不会喝酒,但对方说不喝就是不给他面子,她无奈喝了,后果就是来敬她酒的人越来越多。
直到她再也喝不下,而来人又不依不饶,身后忽然伸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