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
卫紫菀的声音软软响起。
白芷蹙了蹙眉,云里雾里地醒来:“好饿…”
她们在床上待了多久?外面不会已经天黑了吧。
听见白芷的话,卫紫菀脸色红了红,她也好饿:“快起来,我们还要去行宫里给娘亲敬茶?”
好像把这事给忘了。
白芷掀开床幔,天还亮着,来得及。
她匆匆起床,洗漱好先去吩咐厨房送来饭菜,一回头就看见卫紫菀才刚下床。
佳人眉头轻皱,手虚虚扶着腰。
白芷想起一个词‘弱柳扶风’,她们好像是太放纵了。
“宛菀,我扶着你。”
卫紫菀嗔了她一眼,眼神羞恼:“都怪你。”
白芷笑着点头,语气 勤:“是是是,都怪我。”
饭后,已近傍晚。
马车快速往行宫赶去,小半个时辰就到了。
两人下了马车,白芷伸手想扶着卫紫菀。
卫紫菀把她的手拍到了一边,腰间的酸楚尚能忍受,若是被扶着拜见两位太后,她才没法见人了。
饶是如此,白芷还是刻意放慢了速度,两个人缓缓走着。
跪拜敬茶之后,白芷忙扶着卫紫菀起来,两人并排坐下。
白红陌不由看向一脸绯红的卫紫菀,两个孩子的感情似乎很好,还真让褚樱白说对了,这样子八成是刚从床上下来。
她放下茶盏,语气平淡道:“哀家知你们情重,但也要顾及着身体,莫要伤了。”
白芷迎上自家娘亲的视线,一时讪讪,虽然话是对两个人说的,但眼下这情况明显是对她一个人的提醒。
气氛一时尴尬。
褚樱白语气温和道:“还有几日就过年了,届时大家一起在宫里过吧,那样热闹些,你们待年后再离京可好?”
她知道白红陌的心思,嘴上再说不在乎,心里到底还是有些放不下的。
白芷点头应了,她也是这样打算的,宛菀没有亲人,她在宫外也一样,过年还是热闹些,宫里有老太妃还有义父,都是她挂念的人。
白红陌见状补了一句:“往后别的不说,每到过年还是回京来过,我…省得你义父惦记,老太妃年纪也大了。”她也担心。
白芷张了张嘴,眼底微微露出些晶莹,喉咙一酸说不出话来。
卫紫菀握住她的手,代为回答道:“是,我和夫君一定每年都回宫里和大家一起过年,夫君她心里也挂念着呢。”
白芷低头,轻轻‘嗯’了一声。
行宫没有门禁,白芷和卫紫菀便留下来一起用了晚膳,临走时,白红陌看了眼天色,淡淡道:“天色这么晚了,今晚就留宿吧。”
白芷看向卫紫菀,卫紫菀轻笑着点头,两人当晚便留宿行宫。
夜里,白芷活动了一下手指,好像这一天也没见再发抖,是不是可以……
卫紫菀看着坐在床上活动着手指的人,脸上热了热:“这是外面,莫要胡来。”
“这不是在房里吗?”白芷听懂了卫紫菀的意思,去佯装不解道。
卫紫菀呼吸一滞,心跳快了几分:“我的腰还有些酸。”
不管怎么样,到底是在陌生的地方,她心里多少有些不自在。
白芷轻笑一声凑过去:“为夫帮你揉揉就不酸了,宛菀不觉得在外面感觉很不一样吗?”
心里莫名有些躁动,若是非要描述出来,或许要用那个词:刺激?
白芷心跳一乱,压着卫紫菀倒在床上。
“夫君…会…会…”
“会怎样?”白芷低头亲了亲那红透了的耳根。
卫紫菀偏过头去,语气低不可闻:“会有声音……”若是被外面的侍女听到了,那岂不是丢死人了。
白芷眸色渐深,语气喑哑:“那…宛菀就忍…忍着别出声。”
卫紫菀脸上如火烧红云,只能用眼神谴责着面前的人。
可惜白芷此时完全不惧那眼神里的威胁,若是别的时候也就罢了,此刻在床上,她觉得可以不那么顺从宛菀,老太妃的册子上有一页上面写了:情到浓时,宜纵情……
“夫君……”带着哭腔的低-吟声再也克制不住,夜还很长……
日上三竿,白红陌看着凉了的早餐,默默叹气,这两个孩子还真是新婚燕尔,年轻真好。
“红陌……”褚樱白忽地唤了一声,在白红陌转头看过来的时候又飞快躲开视线。
她们除了在年少时有过那一夜荒唐,一别二十年,再重逢虽温情脉脉,却也却了年少的冲动。
人到中年才发觉,她们之间似乎只在多年前有过那么一场情不自禁,而后再无缠-绵。
“何事?”白红陌看着褚樱白躲开的视线,蹙眉不解。
“无事。”褚樱白在心底叹了叹,也罢,只要能相守,其余的便不要再想了。
白红陌沉默了片刻,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