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沂川一下就把她细细的脚脖圈住,往后拉了拉。
却突然发现自己跟她竟盖着同一床被子,姜沂川惊了一下,撑起半个身子一看,原来是宋幼 抢了他的被褥,钻了进来。
但宋幼 一脸熟睡,眉头紧锁,似乎梦中不大好,也是这是姜沂川才发现,自己压住了宋幼 的肩膀。
他想往旁边挪动,但已经到了床榻最边处,再挪就要掉下去了。
无奈之下他只好抓着宋幼 的肩膀,一用力就直接把人掀得翻了个滚,腾出不少空余。
姜沂川平时睡眠质量就一般,有时被惊醒了就再也睡不着,但可能是这两日太过劳累,即便是这样折腾一番,他也很快再次入睡。
皂角的香味包裹着整个鼻腔,姜沂川甚至感觉手臂处缠了宋幼 的长发。
但他没有精力再去计较。
一夜安眠。
宋幼 醒的时候,天蒙蒙亮,这是在宫中上早课养成的作息,一般这个点她自己就醒了。
醒之后床榻上就她一人。她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出房门洗漱。
施莞站在院中,把衣服放进桶里,宋幼 看见那是她的衣裙,忙快步走去问,“小莞姑娘早上好呀,你这是要去干什么?”
施莞也笑着跟她打招呼,“去洗衣裳啊。”
“这是我的衣裳,怎么好意思让你洗。”宋幼 忙把木盆抢过来,发现里面不仅放了她的衣裙,还有姜沂川的衣裳。
施莞说道,“娘说你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娇养长大的,定没有做过这种粗活,便让我一同给洗了。”
“那不成。”宋幼 哪好意思,“我跟你一起去洗衣裳,我和我弟弟的,我自己洗就成。”
施莞想跟她抢木盆,但宋幼 打死不放,力气还不小,施莞一时间还真抢不过她,于是只得放弃,带着宋幼 出门了。
走了十分钟左右,宋幼 就看见前面有一条河,不少妇女蹲在河边洗衣裳。河流顺着山势往下奔流,水质清澈。
“这是河的上游,再往下走就是我们村耕种的田地,河水经过那里,正好浇灌土地,这都是山神娘娘给的恩惠。”施莞一边说着,一边带宋幼 走到河边。
河边的妇女都看见了宋幼 ,纷纷投来探究猜测的目光,小声的议论起来。
施莞朝气蓬勃的冲妇女们打招呼,七大姑八大姨的她分的很清楚,离得近的妇女笑呵呵回应她,随意问了几句她家里的情况,便把话题往宋幼 身上引。
宋幼 正研究怎么洗衣裳,无暇应对这些闲聊,应声很敷衍。
大部分都有施莞代答,甚至解释说她和姜沂川只是姐弟,并非夫妻关系。
施莞跟妇女们聊得火热,宋幼 却举着捶衣棒,不知如何下手。
她和姜沂川的衣裳都很奢华,面料针脚制作,甚至上面修的金丝纹样都相当精细,这一棒棒的敲下去,不知道毁到什么程度。
她纠结了一会儿,便涂了皂角用手搓。还没搓一会儿她就累了,直接抡起棒槌敲。
管他呢,反正这衣裳回去也扔了。
宋幼 这副身体自是金贵的很,手掌上一点茧子都没有,更别说做这种活了,不过一会儿就累得不行。
施莞见她累,提出要帮她,但宋幼 见她手边的木桶里衣服也不少,坚决拒绝了。
宋幼 第一次用木槌敲着洗衣裳,也掌握不好力道,把昂贵的衣裳敲成一摊烂泥。
最要命的是木槌上的倒刺不知道挑起了姜沂川衣裳中哪根金贵的丝线,她第一时间没发现,锤了几下后才看见,那衣服上已经破了个洞。
她连忙拿起来看,果然已经破了,线走了型衣裳就变得特别脆弱,即便是轻轻一扯,也能撕出个大洞。
宋幼 暗道糟糕,连忙把衣服团成团扔进木桶里,去洗下一件。
这件倒是洗的仔细,手上动作也慢了很多,反反复复把姜沂川那件赤红外衣洗干净后,她把所有衣服拿出来兑一遍。
施莞见了在旁边笑,“岁岁姑娘,你不能把所有衣服拿出来,否则你捏不住水流会把衣服冲走的。”
不说还好,这一说宋幼 当即一分神,转头看施莞的功夫,那件赤红的外衣就顺着水流飘走了。
施莞叫了一声,忙要去抓,但水瞬间就把衣裳冲到半米开外。
宋幼 吓得魂飞魄散,忙把所有衣裳捞进木盆中,匆匆道,“小莞你帮我看着衣裳,我去把那件追回来。”
本来就给他衣裳洗破了一件,这件再洗丢了,姜沂川不得气死。
施莞说过河的下游是耕田,那河流肯定被村民们挖了分流灌田,还有追回衣裳的可能。
于是她顺沿着河岸,追着衣裳跑了起来。
施莞的父亲前几日受伤,正赶上采收稻子的时候,施家的一亩三分地没人去管,去收稻的都是男人,加上施莞模样标志,村里不少小伙惦记,莞娘一直不敢让她去。
早上娘俩谈话的时候,被睡了个好觉的姜沂川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