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他们不怎么跟傅晋轩说话,这时候看到他额角的血迹,问:“二轩,你额头怎么弄得?跟人打架还是撞的?”
这小狼崽子打起架来可不要命,谁跟他打谁吃亏。本来没打算得到回应,毕竟二轩不会说话,没想到傅晋轩说:“蹭的。”
那人立刻惊讶地瞪大眼睛,哑巴会说话了!很快有人围了过来:“二轩,我不是听岔了吧,你会说话了,你啥时候会说话的?”
“你再说句话听听。”
太神奇了。一群人热热闹闹围在两人周围,不断撺掇傅晋轩再说句话,直到走到村医点,也没从他嘴里再听到一个音节。
村医把围观的人轰出去,给傅晋轩涂了药,用纱布包上,林瑶又买了些碘酒、止血药、消炎药,纱布,两人离开朝他家走。
不愧是地主家,高宅大院的感觉,木门看着结实厚重。听见开门的声音,傅晋轩的妈妈王秀竹迎了过来。
四十多岁的女人,看着比同龄人还要苍老一些,但是眉眼间可以看出年轻的时候应该很好看。
她略微有些惊讶,生产大队的人不太跟她家来往,今天居然有个小丫头跟他儿子一起回来了。
她想了想,试探着说:“是福七吧,快进来。”
林瑶说:“婶子,我在山上看到二轩哥,就跟他一起回来了。”林瑶不知道应该管王秀竹叫什么,一个生产队的人,总是沾亲带故,应该叫点啥,叫婶子总不会错得离谱。
她隐瞒了傅晋轩掉进陷阱的事情。
王秀竹已经看到了儿子额角的纱布,也没多惊讶,用略带责备的语气说:“又受伤了!”
傅晋轩轻描淡写地说:“没事。”果然,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掉进陷阱的事儿。
王秀竹走在前面,脚步一顿,转过身来,满脸惊喜和不可思议:“你说什么,二轩,你会说话了,再说一遍。”
傅晋轩棱角分明的嘴巴闭得紧紧地,再不肯说一个字。
林瑶:“……”着急,你倒是说句话呀。看到王秀竹眼里泪光闪烁,又是充满期望又怕失望的样子,林瑶说:“婶子,他会说话,什么都会说。”
两人都没放下东西,林瑶背着背篓,傅晋轩拎着兔子。她腿短步子小,有些费力地跟着他,进了他的屋子,然后傅晋轩迅速关好门,插上插销。
被关在门外的王秀竹:“……”这是啥意思?
屋里有轻微的响声,然后就听福七说:“你轻点。”“动作轻点。”“别乱碰。”
王秀竹几乎要石化了,二轩十五,福七就更小了吧,十岁出头?他们躲进一个屋子里本来就不好,还说这样的话?很难不让人想象。
他那傻儿子不是要欺负人家小姑娘吧!
她站在门口,敲门也不是,走也不是。正犹豫着,门打开了,高出她半个头的儿子神情冷峻地看她,一只手顺手拉上房门:“妈你别进去”。
王秀竹:“……”我是你妈,我为什么不能进去?
她的关注点马上转移到儿子会说话这件事儿上,她激动得捂住嘴巴。二轩,他真的会说话啦!
眼看着儿子向外走去,好好想了一下话该怎么说,然后开口:“福七,你在里面要是有啥事儿,就大声叫婶子,婶子马上就来。”
福七立刻答应:“好,婶子。”还能有啥事儿,地主家的服务真好啊,她正把小老虎伤肢上的手绢解下来,动作一顿,门外的人是不是听到她的话误会了。
她的脸一红,等傅晋轩拿了木板进来,正好看到她通红的小耳朵尖。
见儿子又把门关了个严严实实,王秀竹再不放心,也只好离开。
额角贴着纱布的少年模样把小老虎圈在臂弯,让林瑶再一次感受到了无法抵挡的狂野之美,她打开碘酒:“消毒的时候会疼,抱紧了,我怕它咬我”。
傅晋轩没说话,一只胳膊托着小老虎,一只手伸出来,五指修长,一下子就把小老虎的嘴捂住了。
小老虎:呜呜呜呜。
林瑶:“……”这也行?这动作可真够傻气的。她手飞快动着,消毒、上药、固定,一气呵成,前后不到两分钟的时间。
罩在小老虎嘴上的手移开了,小老虎很不满,奶凶奶凶的喵喵叫了两声。
林瑶有些遗憾:“我连三脚猫功夫都没有,这样固定好了说不定也会跛脚,要是专业兽医来救治就好了,给你起个名字叫小威吧,以后即便成了跛脚虎你也要威风点。”
“喵喵叫什么,你这是同意了还是抗议?不愿意听跛脚虎三个字?那你争气点,好好恢复。”
小丫头脸瘦,上面细细软软的绒毛清晰可见,笑起来嘴边有两个浅浅的笑窝,很明媚开朗的样子,傅晋轩看着她在小威背上撸虎毛,冷硬的心莫名觉得有些温热。
王秀竹在门外喊吃饭了,她的声音很大:“二轩,出来吃饭,福七,在婶子家吃饭。”
儿子会说话了,她今天很高兴,做了好吃的。饭摆在堂屋,林瑶出门的时候自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