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能卖这么多钱!那我们明天把剩下的玻璃罐子全用完!”
――
老顾家又鸡飞狗跳了。
栓柱回家的时候鼻青脸肿,全身都是土,衣服还被扯破了,看上去特别狼狈。
他吸溜着鼻子,对刘连枝说:“我想吃奶糖,铁蛋那儿就有奶糖。”
想着奶糖的香甜滋味,他手里的水果糖就不那么香了。
刘连枝眼睛都没睁,听到这话,强打精神问:“铁蛋哪里来的奶糖?”
栓柱把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刘连枝强忍怒气,抓住栓柱把自己水果糖分了这个重点,她费力睁眼看栓柱:“你说啥,你这个倒霉孩子,你把水果糖分了,他们不记你的好,还把你给揍了?”
她勉强睁开眼睛,栓柱的狼狈样子映入眼帘。刘连枝被深深刺激到了。
她来了精神,撑起身子,从炕上坐起来,抄起鸡毛掸子,就朝栓柱挥去:“你这个小王八羔子,看你这德行,看我不锤死你。”
“谁让你把水果糖分给别人的!”
“你二哥带回来的水果糖,都让你遭禁了。”
“我这是生了个怂蛋玩意!”
她暂时忘记了病痛,追着栓柱满院子抽打。
栓柱嗷嗷嗷地哭着,边哭边躲,有几下没躲过去,身上立刻起了几道红道子,他揉着屁股和大腿,像个被猛兽追赶的小兽跑出了院子才解除皮肉之苦。
刘连枝拿着鸡毛掸子站在院子里呼哧呼哧喘气,浑身无力,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她把怒火撒到顾翠翠身上,压低声音:“你不说老林家的两头猪会死吗,到现在都没死,怎么回事!”
闺女的话竟然不灵,这样刘连枝难以接受,她闺女可是福娃啊。以前她说过的话基本都实现了,为什么这次会这样!
顾翠翠很茫然,她也不知道啊?为什么她许愿不灵,难道她的这个金手指失效了?那她该怎么办啊!
为什么?这跟福七有关吗!难道是福七得了什么机缘?万一福七得了什么机缘,改变她原本的命运轨迹怎么办?
她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头绪,思路又回到这个失败的许愿上来。她也许不该许这个愿,这些日子,她的思路被刘连枝引导,也想着老林家两头猪的事情,这才许了让老林家猪死的愿望。
不知道哪里出了岔子,才没有实现。她要直接许个让刘连枝病好的愿。
这次的愿望跟别人家无关,她相信,一定能够实现。
――
也许是白天一边啃鸡腿一边思考人生的缘故,林瑶一沾到炕就睡着了,她觉得自己又穿越了。
不知怎么回事,她出现在一处装修高档的大厅里,大厅里有很多人,个个衣着光鲜,举止优雅。
这不是她家别墅一层的客厅吗?她这是穿回来了?
客厅里那么多人,她不怎么费力,就看到了她的爸爸妈妈。他们脸上带笑,正跟客人谈笑风生。
林瑶站在角落里,看着父母,鼻子有些发酸,她已经很久没看到他们了。身体像不受控制一样,向父母的方向走了几步。
很奇怪,她明明在走路,跟一些人擦肩而过,可这些人却像看不到她一般。
她走出阴影,站到明亮的灯光下,终于弄明白一个事实,别人都看不到她。
父母身边围着的人走了,林瑶走到妈妈身后,伸出手触碰妈妈的肩膀,她想拥抱妈妈,跟妈妈说话。
还没等林瑶做出拥抱的动作,妈妈回过头来,脸上本来带着融融笑意,以为有人要跟她说话,却发现并没有人在她身后,脸上挂了几分诧异,又转回头去。
林瑶收回了手,父母看不到她,她也不能触碰他们,否则会吓到他们,自然,她也不能跟他们说话。
一股强烈的酸涩在鼻端弥漫开来,当她顺着父母的视线看过去,这种酸涩感变成了满腔愤怒。
父母脸上带笑,用欣赏的目光看着他们的女儿。
他们的女儿,林瑶,现在成了一个占据本该属于她的身体的人。
林瑶垂在身侧的手握成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