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好害羞,老夫老妻的还要谈恋爱!那你要等我梳洗打扮一番呦!”
周酩远从二楼下来时,白栩正坐在沙发里翘着二郎腿,手里捏着企鹅抱枕的大脸,听见舒鹞的声音他猛抬头,有点惊讶地问:“舒小姐在家?”
“嗯。”
“谈什么恋爱,你不是来取文件谈离婚的么?”
白栩指了指放在沙发一旁的牛皮纸文件袋,一头雾水。
这句话周酩远没再答了,他不肯坐被舒鹞搞得乱七八糟的沙发,拖了把椅子坐在客厅中间,抱臂等着舒鹞下楼。
等人这件事,从周酩远贴着“周家最有希望继承家业”的这个标签进入商场起,几乎就没发生过。
或尊重或拍虚,都不会让周酩远等人。
哪怕这几年他有些失势,也没有过等人的待遇。
今儿算是刷新周酩远的记录了。
客厅墙上那尊镶金挂钟分针绕着表盘转了几乎一圈,楼梯间连个动静都没有。
周酩远的耐心正在一点点告罄,他穿着整齐西装靠在椅子里的样子落在白栩眼里,白栩莫名地想要发笑。
这位舒小姐真是个神奇的人。
周酩远这别墅装修时提了一堆要求,设计师曾经同白栩吐槽,说周酩远的要求概括下来就一句话――怎么不像人住的怎么装修。
装修完也确实是不象人住的地儿。
整体灰色调,死气沉沉,没人味。
现在舒鹞住了三年,这房子热闹得像什么似的,连头不出来的舒心。
周酩远有些愣神。
忘了有多久,他都没看过自己母亲这样开怀大笑了。
而这栋山庄别墅里,独揽层叠假山与人工湖泊,甚至还有一座白玉拱桥。
在周酩远28年的记忆里,这里什么都有,就是没有温情和大笑。
舒鹞就好像一直生活在他家一样,那么熟稔那么轻松地混迹在他的亲人间。
她脸上没有了之前两次相见时那种隐约防备着的感觉,只坐在院子里,带着清欢。
不是所有女人都有勇气在这院子里巧笑嫣然的。
她到底是什么人?
正想着,周母看了眼腕上小巧的金表:“酩远怎么还不来。”
“应该快了……”
听舒鹞的话头,她大概是想要帮他说话的。
但下一秒就被周母打断了:“爱来不来,生儿子有什么好,跟没生一样。”
顿了顿,周母又说,“还没有儿媳贴心,鹞鹞啊,我觉得你就是我的亲闺女,比亲闺女还亲。”
小侄女点头应和,小大人似的开口:“就是,酩远小叔冷冰冰的没意思,还是小婶好,三奶奶你别要酩远小叔了。”
周母佯怒地“哼”了一声:“酩远是谁啊,我不认识他。”
站在门外的周酩远:“……”
作者有话要说: 周酩远:完了,妈也没了,侄女也没了,都跟着媳妇跑了。
真?孤家寡人,2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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