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拥挤。
温梨笙被铃铛声音吸引,往左边而去,沈嘉清几人则是看见有个贩摊上能射箭,便都朝着另一地方去了。
她走到铃铛前,只见此地摆了两个大木架,每个架子上挂了好些个铃铛,铃铛上绑着一个锦囊,锦囊的颜色各不相同,五花八门,风一吹这些铃铛就细细碎碎的响起来,声音颇是悦耳。
摊主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头,搭了一个大棚子,正坐在躺椅上嗑瓜子,瞅见一行衣着华贵的人来了此处也不起身,只高声道:“十个铜板摘一个铃铛,摸到什么就给什么。”
温梨笙随手摸了一个捏了捏,感觉是空的,纳闷道:“你这铃铛里面有什么?”
“纸条。”老头答:“颜色不一样,摸到黄条得一两银子,摸到白条得二十文,摸到黑条什么都没。”
温梨笙道:“那若是有人花十个铜板就摸到了黄条呢?”
“那就算人运气好呗。”
温梨笙深信自己就是运气好的那一个,二话不说掏出了一块碎银:“我要摸。”
老头起身,收了她的铜板:“随便挑。”
温梨笙走走停停,在一串铃铛面前挑选,最后选了个蓝色的锦囊,打开一个,迷茫的抬头:“怎么是空的?”
“不是空的,是黑的。”老头道。
温梨笙手指进去摸了一圈,果然摸出个黢黑的纸条,劈手就把纸条扔了:“晦气,我还要摸!”
于是十个铜板又出手,温梨笙又摸了也一个,还是黑的。
她又摸,一连挑了四个,四个全是黑的。
谢潇南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她身后,看着看着就轻笑出声。
“你这是不是全是黑的啊?”温梨笙忍不住质问。
老头哼了一声:“我从不做虚假买卖。”
温梨笙很不甘心,她一点也不在乎这些小银子,只是她攥了一把锦囊全是黑的,让她难免有些生气,便壕气道:“你这锦囊我全包了,你给我拆,我看看到底有没有黄条白条。”
“不成。”老头一口否决:“我不做这样的买卖,这游戏本就是图个运气,你自个没运气别在这挑事。”
温梨笙气得嘴都歪了,蹦起来喊道:“你说什么你这个老头,信不信我把你摊子给砸了?!”
老头也不怕:“你砸了我就报官。”
一说到报官,那温梨笙可就不敢在横了,先前有一回她就是把人家摊子给掀了,结果被拉去报官,官府不仅立案,且还是温浦长亲自坐堂审她,审了好长时间呢,差点当场大义灭亲!
“有话好好说,别报官啊。”温梨笙嘟囔着,又摸出拿出银子:“我最后再摸一个。”
铜板给了老头,她站在木架前对一个黑色的锦囊和红色锦囊犹豫不决,拿起又放下来来回回挑选很久,最后下定决心拿了个黑色的。
刚拿起来,旁边就伸来一只好看的手,把她挑剩下的红色锦囊拿起。
温梨笙转头一看,见是谢潇南,讶异了一下,而后笑着说:“世子,你先拆开看看?”
谢潇南眼角藏着不明显的笑意,将锦囊打开,往里看了一眼:“黄纸。”
“怎么可能呢,我在这挑了十几个锦囊了,根本就没有黄条。”温梨笙一撇嘴,根本不相信,而后拆开了自己手里的那个,只看了一眼就把锦囊掼在地上:“什么垃圾!”
老头哎了一声:“一个锦囊十文钱。”
温梨笙叉腰道:“我把你这锦囊全买了,麻溜收摊回家去,多大年纪了还在这摆摊坑人,信不信我叫郡守大人亲自过来打假?”
正喊着,谢潇南就从锦囊中拿出了黄色的纸条。
温梨笙瞥见,眼神当即直了。
老头见状笑起来:“你看看,你运气不好怨不得我的摊子,这不就有人抽到了吗?”
说着他拿着一两银子走过来:“小公子运气真好,唯一的一个黄条都让你抽到了。”
温梨笙手一伸,就要去拿那张黄条:“这是我的。”
谢潇南将手一抬,眉毛一挑:“你的?”
温梨笙踮着脚去拿:“我方才就想挑这个的。”
谢潇南仗着身高优势,又举高了些:“但是你没选这个。”
温梨笙抓住了他的衣袖:“那你还没给银子的,你拿的也不作数,我方才给了那老头银子买两个锦囊绰绰有余,若是你不把这个拿走,那我肯定是要拿的,所以归根结底这个还是我的。”
谢潇南听着她的歪理,竟也觉得有些道理,把手中的黄纸条给她了。
温梨笙倒不是在乎这一两银子,只是想讨个吉祥的彩头罢了,毕竟一连抽到那么多黑条,她点子背到家了。
老头送来一两银子,谢潇南道:“给她吧。”
温梨笙笑嘻嘻的接下,想了想,没把这一两银子放进钱袋里,而是放进了袖中的小挂兜处。
而后随着谢潇南一起走到了沈嘉清几人所在的摊位上。
那摊位摆着几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