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如何是好?
当着儿子与林沙的面,林震南强装欢颜,可等他返回居住小院后,顿时崩不住满脸愁容连连长吁短叹。
“老爷这是怎么了,遇上什么烦心事了么?”
林夫人王氏又不是傻子,一边指挥丫鬟端上盈洗用具一边满脸担忧问道。
“哎,咱们镖局,这下可把青城派得罪惨了!”
“青城派?”
王氏手一颤抖,差点没拿住丝帕,脸色顿时变得紧张难看。
青城派其他人倒还好说,就是掌门余沧海号称正道十大高手之一,不管其中有没有水分,都不是福威镖局可以轻易得罪的。
以前或许有一点点信心,可是在他们夫妻认清了自身实力后,跟正道名门青城派对抗,那真一点信心都没有了。
镖局突然对上这么一个庞然大物,王氏如何不惊如何不慌?
“没错,今日平之外出打猎,于城外小店与两位青城派弟子发生纠纷,并将其中一位打成重伤!”
林震南眉间难掩愁绪,沉重点头:“中午时分几名青城弟子大闹宝芝林,又被林沙狠狠教训一通赶了出去,这下咱们和青城派之间的梁子可结大了!”
“青城派远在川西,门下弟子怎么会跑到千里之外的福州来?”
王氏心中也是一阵忐忑不安,一听涉及到宝贝儿子,不管青城派如何势大,她只会坚定站在儿子这边,脑筋一转突然发觉不对。
“这个……”
林震南满脸尴尬,在夫人的追问下才不得不说了实话:“人是为夫请来的……”
“什么,青城派弟子是老爷请来的?”
王氏大吃一惊,接着又不满道:“既是老爷请来,为何又跟平之发生冲突打斗,还在咱们隔壁宝芝林大闹,这也太不给老爷面子了吧?”
“这个,为夫不也是想多开一条镖路么?”
林震南满脸无奈,在夫人的瞪视下硬着头皮解释道:“古人说道:既得陇,复望蜀。为夫却是既得鄂,复望蜀!”
“咱们镖一路镖自福建向西走,从江西、湖南,到了湖北,那便止步啦,可为甚么不溯江而西,再上四川呢?”
说到这儿,林震南红光满面意气飞扬:“四川可是天府之国,那可富庶得很哪。镖局只要走通了四川这一路,北上陕西,南下云贵,生意少说也得再多做三成!”
他语气一转摇头感叹:“只不过四川省是卧虎藏龙之地,高人着实不少,福威镖局的镖车要去四川,非得跟青城、峨嵋两派打上交道不可。我打从三年前,每年春秋两节,总是备了厚礼,专程派人送去青城派的松风观、峨嵋派的金顶寺,可是这两派的掌门人从来不收!”
说到这,他一脸郁闷:“峨嵋派的金光上人,还肯接见我派去的镖头,谢上几句,请吃一餐素斋,然后将礼物原封不动的退了回来。松风观的余观主哪,这可厉害了,咱们送礼的镖头只上到半山,就给挡了驾,说道余观主闭门坐观,不见外客,观中百物俱备,不收礼物。咱们的镖头别说见不到余观主,连松风观的大门是朝南朝北也说不上来!”
王氏听得银牙暗咬秀眉紧皱,一头是心疼丈夫又是气恼青城派不给面子。
只听林震南继续解说:“每一次派去送礼的镖头总是气呼呼的回来,说道若不是我严加嘱咐,不论对方如何无礼,咱们可必须恭敬,他们受了这肚子闷气,还不爹天娘地、甚么难听的话也骂出来?只怕大架也早打过好几场了。”
说到这里,他突然满脸得意,站起身来意气风发道:“哪知道这一次,余观主居然收了咱们的礼物,还说派了四名弟子到福建来回拜……”
“这就是他们的回拜么?”
王氏脸上满是讥讽,没好气白了丈夫一眼,秀眉微皱担忧道:“现在可如何是好,咱们与青城派发生了这么多误会,想缓和关系也不是那般容易!”
林震南也是一脸忧愁,在屋子里转了几圈突然道:“要不为夫亲自到他们的住处赔礼道歉,大不了放弃镖局的入蜀生意,总不能真跟青城派结下大梁子!”
王氏满脸寒霜不满道:“老爷不可,福州可是咱们的地头,要拜访也该是青城派弟子主动上门才是,除非青城派余掌门亲至否则老爷如此行径,只会让江湖同道小觑了我福威镖局,以后的走镖生意更不好做!”
“……”
林震南一听很有道理,可是面对正道名门青城派他又感觉压力山大,一时迟疑不决下不了决心。
……
不说林震南夫妇愁眉不展,为了与青城派突然结怨的事绞尽脑汁。
这边林沙与小弟林平之也在谈论此事,不过气氛就显得轻松得多。
“有你小子的,还不快把跟青城弟子动手的详细经过道来!”
吃过一顿丰盛晚饭,林沙给小弟林平之使了个眼色,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镖局后院,来到前堂小花园处四下溜达消食,林沙也没客气直接问道。
“这个,在饭桌上不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