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钟高枝儿竟是跟她耗上了一样, 意态闲适的站那里,不说话,却也不挪脚。
唉!惹不起!万般不情愿的, 苏禾禾小小声地,“我们约好了朱巧玲,钟营长要是不介意, 可以一起。我们姐弟是欢迎你的。”那天钟高枝儿和朱巧玲相看,谁都没说破,苏禾禾是一点也不想拿出来说。
可要是真让钟湛跟着去了,朱巧玲明显还对钟湛情丝未了的,这不是对她的二次伤害吗?
就站在女同志的角度,苏禾禾肯定是站朱巧玲这边啊。
听她说完, 钟湛果然不自在地抬手抹了下鼻梁, 放弃了,“那你们就自己去吧。”
苏禾禾如蒙大赦,“那钟营长我们走了。”转头又招呼看呆了的刘少睿, “走着啊?年纪轻轻的怎么反应迟钝呢?”对表弟怨念大了,苏禾禾才不惯着呢。
看着那对姐弟走远,回想那位苏同志的态度, 钟湛从不知自己这么不受待见。
本来打算回宿舍再看会儿军事书的,他转身又去了前头的另一栋楼。几分钟之前,他就刚从这里出来。
走出几步, 想到手里的袋子,抓出几粒花生扔嘴里。他是喜辣之人,这个恰对了他的口味儿。
再看另一袋子, 是小巧的饼干, 犹豫后, 他折返回车边,开车门把装花生的袋子放到车里,只单拎着饼干袋子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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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去而复返的好友,曾勤愣了,“老钟,你怎么又回来了?是忘了什么?”
“你不是说要去看电影?一起?”把饼干袋子放桌上,钟湛拉开椅子先坐了下来。
这可把曾勤奇怪的,“老钟你没开玩笑吧?刚你还笑我没长大,跟着凑热闹看电影太不稳重的。怎么转头就说要去了?怎么回去一趟就转性儿了?”
“ 嗦,去不去?不去我就走了。”钟湛不耐烦地催着。
曾勤正了正军装,“我本来就是要去的……咦?你这是拿的什么?”说着话过来拿起饼干袋子,“闻着很香。”已是拣出一块儿吃到了嘴里。
“很酥口,又香甜的正合适,哪里买的?好像没见商店里有卖这种的。等吃完了这些,我要接着买点。”
钟湛也跟着拣起一块尝了,虽他不喜点心糕点之类的,竟觉着这个小饼干很可吃。
于是又提到了手里,“外面买不到,是人家自己做的。”
送的东西还带收回的?曾勤竟不知好友还有这样小气的时候。每月打劫他的烟时不都挺大方吗?
联想到一种可能,“老钟,你这情况不对劲儿呀?我可听说你和医院里新来的小谢医生相看了,都说她长得比文工团那几个台柱子还好,这是成了?她知道你嘴刁,都给你自己做饼干了?”说完这些,又觉着不像,“也不对呀,相中了你咋不陪人家看电影?处对象不都得约会?”
钟湛一脸看白痴一样的瞅着曾勤,话都懒得接,开门就往外走。
曾勤在后头关门跟上,“说说呗,我给你参谋参谋。”之前因为下连队,曾勤错过了问好友相亲的进展。刚才在食堂,又人多口杂不便问,这时当然要抓紧盘问。
躲无可躲,钟湛伸腿 了曾勤一脚,看他狼狈的跳脚躲过,才解了气。
“别随便给人安我头上,相亲是不想我们师长为难,坐那么一会儿不算相亲。”钟湛压根就不觉得自己是相亲了。
曾勤就知他还是为了拖延家里想出来的消极做法。
想想自己也没比他好多少。下午刚回大院,下班前他就被古伯母一个电话招唤过去,给了他一摞姑娘的相片,说是让他看哪个和他眼缘,她那里好着手安排。
最叫曾勤郁卒的是,古伯母还特意跟他强调,这些姑娘她都问过了,都是家里保生闺女的。
他这是比钟湛还心苦,他妈是完全把他当成生孙女的工具了。他信只要有了孙女,他妈就要给他丢过墙,自生自灭了。
一对难兄难弟,大哥就不说二哥了。
路上不时有人跟两人招呼敬礼,也不好再说这些。
曾勤只剩一个问题,“那你饼干哪来的?说说,我也好弄点回来。”
个脸大的,钟湛侧开些,淡声道,“我们师长家里自己做的,你大可去多要点儿。”
曾勤只能“呵呵”地,“那我还是不想了。不过你们师长家属还挺有巧思,饼干都自家做了。刘师长有福啊!”
怕解释一句会引来无数句,钟湛再不肯接话,大步流星地走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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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禾禾和刘少睿赶到时,朱巧玲和孙志武万建军三人已经等在了大操场外边路口。
只是两位男同志很没有风度,离朱巧玲站得几步远,很有些泾渭分明,老死不相往来的意思。
见到苏禾禾姐弟两个,三个人却同时迎了上来,估计也是觉着别扭。
苏禾禾知道朱巧玲不是真高傲后,很同情她。
看到孙志武两人也上前了,她有些孤独无助的退了两步。苏禾禾少许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