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营长的事我还想再试试,难免失了分寸,你要笑就笑我吧。”
苏禾禾直白无伪的态度,也让谢清瑜坦白了心里话。
“这有什么可笑你的,女人结婚可是第二次新生,怎么努力都不为过。做你想做的,又没碍到别人,有什么的。”
谢清瑜先跟姜大姐说了,并没得到支持,没想到却在苏禾禾这里获得了肯定。要不是两人之间隔着梁景文,谢清瑜有点想和苏禾禾做个朋友。
可她却不能。
想要嫁给钟湛那样的人,她的家世本就经不起推敲,再有和梁景文的恋情,怕是根本就过不了钟家长辈那一关。
钟家只要想,她这边什么情况也瞒不过人家。她没有法子可想,能做的就是尽量不引人注意,让钟家觉着她稳重本分,看能不能躲过钟家的细究。
苏禾禾离异的身份大院里人尽皆知,她要是和苏禾禾走近了,再引出和梁景文的前事,那她的打算就全付之流水了。
刘伯伯退下来前,给他们几个受庇护的下放改造人员的子女都分散调到了各军区。说档案上什么也查不出来。让他们都好好工作,总会等到父母归来的那一天。
可亲眼见到父母被□□带走,那时的场景就成了谢清瑜挥不去的梦魇。到了汝州军区后,虽有姜大姐的照看,可谢清瑜还是一点安全感也没有。
她想有个强大的依靠,希望在那个人的羽翼下,一旦家里的事披露出来,也能保护她不被波及,给她一个安全安心的家。
她一到汝州军区就开始寻觅,多番筛选之下,钟湛就是无人可比的不二人选。
为了能嫁钟湛,她真的什么都可以不在乎的。
这样的重重心事,她是跟谁都不肯说的。
家里出事后,除了刘伯伯,她谁都不敢相信。就是被刘伯伯说可以信任的姜大姐,她也不能。
几经取舍,她恢复了理智。
“那小苏,多谢你肯理解我。今天是我唐突了,我就不打扰了。”
苏禾禾点点头,“嗯,那慢走不送了。”
苏禾禾猜到谢清瑜身上绝对有事。
联系她和梁景文之所以被拆散,是唐砚岚嫌她家成分还是啥有问题。而现在谢清瑜却能以军医的身份归来,这中间必是有什么转折和干预。
没事还好,一旦有事,和她亲近些的人都要被牵连吧?
再看她一心要嫁钟湛,七巧玲珑心的苏禾禾,只心里计量后,就想得出了。
向来奉行明哲保身的她,对这样的人和事,一贯都是有多远躲多远的。
她对谢清瑜一点结交的想法都没有。
目送她开门离去,苏禾禾就要去厨房看看虾仁和木耳发泡得怎样了。
那边已经走到门边的谢清瑜却又折了回来,在厨房门口,很难为情的,“小苏,我有个不情之请。就是钟营长不是时常来刘师长家走动吗,这样他的喜好你知不知道?能不能跟我说说?我也知道我这样冒昧了,可我真找不到人帮我,只能厚着脸皮问你。”
这个忙苏禾禾可不敢帮,几次接触下来,钟高枝儿就是个酸损脾气,颇有点喜怒无常的少爷脾气。
苏禾禾不想因自己的乱说,让自家大姨和大姨夫难做人。
“这你就问错人了。我一个离了婚的,话都不好和钟营长多说的,就更不可能去观察他的喜好了。而且钟营长也就来我大姨家吃了两顿饭,还是吃完没多会儿就走了。你就问我大姨,她也是说不出什么来。”
“这样啊?那你知道朱家的朱巧玲跟钟营长有可能吗?我听说前阵子他们一家和钟营长都在你大姨家吃过饭。钟营长对朱巧玲也是不理不睬吗?一句话也不接?”
这样抛根问底的谢清瑜,哪还是第一眼看到时的清高白天鹅啊!
苏禾禾也起了腻歪,语气却未变,“我刚不是跟你说了呀?我从不背后说人,也不会嚼舌根,你这样不是为难我吗?”
谢清瑜刷地脸上就羞红了,“我也是病急乱投医,看你也是大度不计较的,就……”
就什么?是看自己好说话,想来个道德绑架吗?
苏禾禾可不是善人包子,“那不好意思,我这人还是很爱计较的。梁景文也好,钟营长也罢,你喜欢自去追。只一条,别牵扯到我和我大姨这里就好。不然不嚼舌根这条就不做数了 !”
苏禾禾的笑容还是那么甜腻,可未尽之意却太让人不敢深想了。
谢清瑜青白了脸,低声又分辨了几句。这次再没回头,跟后面有谁撵着一样,逃一样走了。
就这么一次,谢清瑜算是败光了苏禾禾之前对她升起的一丢丢好感!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