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俩再上大院热搜吧?”说完卷紧了被子,一副你再敢动,我和你没完的架势。
也没见到曹大姨来呀?钟湛确定她可能烧糊涂了,说胡话呢。情况紧急,他再不问,连人带被子抱起人就要往外冲。
这一起一颠的,肚子拧着劲儿疼,大姨妈也跟着来势汹汹。
苏禾禾气苦地当场崩溃,隐约想到大姨妈这个古早人听不懂。可还是气,也不管哪儿,手胡乱地捶着,“钟湛你个傻缺,蠢驴,痛经!痛经!你懂不懂?赶紧给我放下。”眼泪跟着刷刷地流了一脸。
钟湛呆了一瞬,才理解是什么情况。
忙给人又无限轻柔小心地放回去,陪着小心地拿手绢给苏禾禾抹着泪,“都怪我,等你好了给你当沙袋出气陪罪好不好?这么疼也不是办法,要不我还是去找个大夫问问?”
“不许去!还有别吵!”苏禾禾凶蛮地回了一句,就再不肯理人。
从来都是笑意盈人,解语花一样的苏禾禾,生病后这么暴躁。仅见的两次,钟湛却觉着这样的苏禾禾好像更真实。没来由地,他竟觉着这样子才是苏禾禾不设防的一面。
不敢再打扰,他悄悄出了卧室,才看到几个小孩儿都走了,只剩下小舅子还在。
这事儿也不好问小舅子,想到自己老娘是大夫,可以找她问问。
“少睿,帮我看下你姐,我去打电话问问,你姐总这样躺着也不是办法。”钟湛对刘少睿说着。
“好,姐夫你去吧。耿大江他们去我家说了,我呆多久都没事。”刘少睿也觉着他姐有病不看医生不好。可家里时他妈他姐都让他少问,他只好闭嘴。
钟湛开车又回了办公室,直接给燕城家里挂了电话,找他妈问了。
……
挂了电话,钟湛很不确定他妈是不是假公济私。虽然安华同志也说了只有少部分人有效,没什么依据。难道她是欲擒故纵?
没办法,他又给曹大姨去了电话,然后两人的说法竟都差不多,红糖水,热水袋,再疼就是止疼片。没有别的办法下,就只能生个孩子做个好月子试一下了。
钟湛头一次这么茫然不确信起来。
想想还躺着的媳妇儿,赶紧又匆匆回了家。
回去先给苏禾禾又换了个热水袋,又把人扶起来哄着喝了杯热烫的奶粉,看着人脸色渐好转,才出了卧室找小舅子。
钟湛这会儿根本无心吃饭,可小舅子把饭都做好摆上桌了。他要不吃,这孩子还得饿着回家。于是拉着刘少睿,两人都有些食不知味儿的吃了饭。
吃了饭,钟湛让刘少睿回去,自己来拣桌子洗碗。
被刘少睿推开,“姐夫,你还是去陪我姐吧。活都交给我,干完我再回。我又不是别人,你还和我客气。”
钟湛也就不再客气,他也真不放心,回卧室守着人心里才能踏实些。
――
身体暖洋洋地,苏禾禾早上睁眼,痛感已经去了大半,是她可以忍受的范围。
肚子上热源还在,手一摸,热水袋还是热得微微烫的状态。她侧身躺着,热水袋却还牢牢地覆在腹部。
她心里微动,手顺着摸过去,却是钟湛睡着了都在拿手帮她抵着。
中途他肯定是给热水袋换过水了,现在又看他睡着了也是顾着自己的状态。苏禾禾突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上辈子不提也罢,这辈有大姨一家,有她爸她哥,都是真心疼爱她,她已觉很富足了。有这些真心实意的亲情,之外的她并不再求了。
就是跟钟湛结婚,她也是抱着搭伙过日子,聚散随意的目的。
不走心,自然没有高要求。甚至因为家务活,钟湛还要讲个公平原则,你一次我一次的轮换着刷碗。
她除了觉着忽悠的功夫还没到家,还得再努力外,并没什么额外的感觉。
反正搭伙过日子嘛,大家只要面上过得去,有活分着干,和谐友好相处,能相携走多久都不确定的旅伴,真不必太细究。
可现在,钟湛前一刻还跟她比着活多活少,后一刻又这样待她,苏禾禾忽然就不知以何种态度来面对了。
亲情之外的情感,她从没想过拥有的。
怔忡间,本就没睡踏实的人醒了,看到她的第一眼,抬手先探了她的额头,“不烫了,还疼吗?”
看苏禾禾呆愣愣地摇头,以为她还是不舒服。
钟湛在她额头眼角嘴畔轻轻点过,小心的给她掖了被角,才下床转身出去。
两分钟后,他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红糖水过来,“先喝这个暖暖,呆会儿我煮红枣小米粥,我妈说喝这个养人。”
“啊,你还问你妈了?”苏禾禾不敢相信地问。
“是啊,我妈是大夫,问她我才知道怎么照顾你嘛。”钟湛坦然地回她。
苏禾禾直想哼唧,不知该说什么,也不管还稍烫着,几口把红糖水全喝了。
看着钟湛把杯子抽走出了卧室,苏禾禾都还是恍惚的。钟枝枝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