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去。
等晚上下班时,就连古大姐在家里坐着,都有人跟她打电话说了。
意思是她是钟湛的长辈,他新娶的媳妇儿不会过日子,咋能不管管呢?这样由着性子不知体谅男人挣钱不易的媳妇儿,教不会还是别叫进门的好。
钟湛现在一心娶人家,不叫进门是不可能的。
可古大姐这个岁数,什么没见过?夫妻新婚情浓到白首到老,可不是靠开始的那点子喜欢就能维持住的。
这样下去,钟湛眼里又不是能揉沙子的,两夫妻能坚持多久呢?和曹大姨一样,古大姐也觉着一年是嫁妆钱都准备好了,这才是大头。还有她哥,和我拿一样的工资,自己没结婚也不会少给。古伯母,你还想叫我和禾禾说少花点,我就等着臊死得了。”
古大姐也觉着这样确实没立场管人。
做为长辈也是要脸面地,“这不是你妈还没来吗?哎,不对,两家还没商量起来,你就要去见岳父了?我们这边可还没见着媳妇呢!”说着话,古大姐真地体会到了“儿子都是给别人养的”个中滋味儿了。
“我和禾禾结婚证都领了,明天拜见岳父已是失礼了。我岳父体谅,是他人大度。古伯母你跟我说实话,我妈光嘴上说来,却啥行动没有。是不是就想这么把我的婚事给拖没了?还是她就想摆个婆婆的谱,想显显我们钟家门第不一般?那要这样,你还是打个电话过去,叫她在家好好歇着吧。”
好友安华什么心思,古大姐当然知道。钟湛后一个猜测一点没错。
可现在看人苏家的态度和进度,要再这么拖下去,儿子真就成了人苏家的了。
这会儿她也不敢等了,当着钟湛的面儿就给钟家去了电话。
连寒暄都省了,直接就把这边的情况如此这般全说了。那边钟湛他妈才真急了。也不推家里事多顾不过来了,当即表示马上就安排买票,明天的火车就过来。
还给儿子安心,说苏家给多少嫁妆,她们钟家都不怕多,只多不少地给彩礼,绝不会给他塌架子。若明天见岳父舅兄觉着难为情,就把这话学给苏家人听就是。
钟湛也没多高兴,只留下,“这回可别再给我装里头,我可不敢说,还是等我妈来了,见了真章才提吧。”就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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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来接苏禾禾去车站,钟湛果然没提他妈说的彩礼的事。
苏立东的火车在上午九点十分到达,打了提前量,八点出发也富富有余。
才七点二十,那边曾勤已经去他们新房那边交接家具了。
两人路过时,刚好看到曾勤和先来送桌椅的后勤干事在楼下说话。旁边还有不少大嫂围观。
见到下车的苏禾禾,那位干事赶紧就找上了她,“苏同志,你出的那几个家具样子做出来可太好了。我们主任说来,原来的确实样式太老旧,后面想给改了,提供这些样式。可也不能侵占你的劳动成果,这样,家具你只出半价,那一半就算我们后勤采用图纸的技术奖励行不行?这里是三百块,我给你带过来了。”
还有这样的惊喜?苏禾禾没想到自己随手画的极简家具图样,还能给她创收?
至于图纸给人家继续用,她完全没问题啊!
但话可不能那么说,咱还是要讲说话的艺术地,“这位同志,你们太客气了。其实咱们后勤给提供的”家具已经够优惠了,哪好再让你们这样。身为军嫂的一份子,能为部队分忧本就是份内的事,还是不用了吧。”
说着就把钱递回过去。
后勤干事瞬间对禾禾的印像和好感拔升到新高度,退后表示这是公事公办,这个钱她要不拿,那他们后勤可不好用图。纪律可不允许嘞!
苏禾禾只好勉为其难的把三百块收到了包包里。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