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与孟家大小姐或有私情的消息,一下子便在京都城内传开。
大部分的百姓们在茶楼内说的煞有介事。
“你们还别不信,我可是亲眼所见,摄政王在众目睽睽之下,将那孟大小姐给带走了……”
“那大小姐可是和太子殿下有婚约的,你们说太子殿下还愿不愿意娶她?”
“啧啧啧……没想到向来不近女色的摄政王,居然会看上那姿色平平的孟扶歌,也不知她使了什么妖媚的法子……”
一时间,京都城内谣言四起,但所有不好听的那些话,针对的全都是孟扶歌,因为在这京都城内,没有人敢在明面上说摄政王的不是。
相较于外面的谣言风波四起,孟府的西院却显得很是安宁。
孟扶歌一觉睡到黄昏,方才迷迷瞪瞪的醒来,视线定了定,她发现宇文戟会在批奏折,她睡去时是什么样子,此刻依然是什么样子。
薛杨的医术确实不错,喝了两碗药,再好好的睡了一觉,孟扶歌感觉身上的疼痛减轻了不少,身子也有力气了。
“咳咳……”她故意咳嗽了一声,提醒宇文戟自己已经醒了。
对方坐在椅子上岿然不动,眼神也并未有任何变化,翻看着手里的折子。
他似乎有看不完的折子,忙不完的政事,以前是这样,如今亦是如此。
孟扶歌猜他两天一夜都没有睡觉,心里莫名的有些不爽,分明他并非是真正的皇帝,却比皇帝还要忙?
“水。”她看着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哑着嗓子道。
宇文戟终于有了反应,放下了手里的折子,看了鬼靥一眼。
鬼靥会意,立刻前去给孟扶歌倒水,然后,动作僵硬的将水递了过去。
孟扶歌侧着身子躺在床上,眼巴巴的看着宇文戟,又道:“没力气……”
鬼靥将茶杯放在一旁,试着将孟扶歌搀扶起来,但……他左看右看,都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孤是让你开门!”身后传来宇文戟忍无可忍的声音。
生平第一次会错主子意的鬼靥:“……”
委屈的只想“哇”一声哭出来,他刚才的眼神,分明就不是这样说的!!!
但主子的话,永远都是对的,他自然不能反驳他,必须要给他面子,于是乖乖的过去开门。
白芷和青莲就守在门外,见门打开,便知道是小姐醒了。白芷进屋伺候,青莲则是立刻跑去通知了薛杨,吩咐后厨准备饭菜,又顺道去通知了顾娉婷。
很快,薛杨便又端着药送了过来,见她精神还不错,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先喝药吧,是治疗内伤的,一会我让薛彩过来,再给你换外伤的药。”薛杨坐在床边,一脸温柔的说道。
昨天孟扶歌的伤势,属实也是把他给吓坏了,使劲了浑身解数方才救回他的性命。其实他也同样一夜未眠,白天一瞬不瞬的盯着药罐,几乎寸步不离,就是担心这个药会出问题。
看到薛杨脸上明显的憔悴感,孟扶歌心中多少有些感动,看了一眼他手上漆黑的汤药,沉默了一下方才道:“药先搁着,一会我就喝了,辛苦你了,你先去隔壁客房休息一下吧。”
她并非不想喝药,只是,早上被宇文戟灌下的那碗药,那味道,属实有些刻骨铭心。
薛杨怔了一下,道:“这药没问题,我一直盯着,一步都没有离开。”
孟扶歌表情有些僵硬。
她当然不是怀疑药有问题,只是……
偷偷的瞅了一旁的宇文戟一眼。
如果薛杨不在的话,她或许,还能再问他讨一串糖葫芦来?
奈何宇文戟稳坐如泰山,凭她如何使眼色,都一动不动。
孟扶歌盯着他瞅了好一会,对方却一个眼色都不给她,不禁有些暗恼,她干脆负气道:“没有糖葫芦,不想喝!”
手里端着药的薛杨又是一怔,随后便是一阵哭笑不得。
她怎么都已经清醒了,却还是如此的小孩子气?他印象中的孟扶歌,可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霸气形象,怎么如今……竟然为了一根糖葫芦不喝药?
“好吧好吧,你先喝,药凉了就不好了,你现在喝完我就去买糖葫芦来……”薛杨哭笑不得的哄道。
一旁的白芷率先反应过来,一把抢过薛杨手里的药碗,对他道:“薛大夫,您快去休息吧,小姐没想要你的糖葫芦。”
薛杨表情一僵,终于反应过来,孟扶歌的眼神一直在宇文戟的身上,压根就不曾挪开过。
意识到自己的多余,薛杨笑了一下,起身说了一句“好好休息”,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宇文戟还在折子,对孟扶歌那炙热的视线完全视而不见。
“唔,好痛!”孟扶歌突然开始呻吟。
宇文戟终于瞥了她一眼,但眼神却依然是冷的,眼神之中还带着几分嘲弄,仿佛是在说,你唬谁呢?
“哎……某个人之前还说要护着我,如今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