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到马车上,孟扶歌甚是钦佩的看着公孙邑道:“霁月,你的易容术真的太强了!你教我几招吧,让我假扮你的时候,不会被人一眼看穿。”
公孙邑看着孟扶歌晶亮晶亮的眼睛,忍不住笑了一下,伸出手捏了一下她软乎乎的脸颊:“恕在下直言,你学不会。”
孟扶歌:“……”
看着眼前这张满脸横肉狰狞可怖的脸上,却露出了温柔宠溺的眼神,孟扶歌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青丝亦是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十分后怕的说道:“刚才我差点没忍住,就对而公子动手了,还好……我实力不够强。”
面对两个女人惊恐的眼神,公孙邑有些无奈。
什么叫吃力不讨好?
若不是为了帮她,他何必花费这么大的功夫,易容成裕亲王的样子,自己看了都嫌弃。
另一边,带着王府侍卫撤退出去老远的宇文赫,突然便勒住了缰绳。
马儿突然停下。
宇文赫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本就十分阴郁的面色,渐渐变得扭曲起来。
“孟、扶、歌!!!”
一声怒不可遏的吼声,几乎要撕裂他头顶的整片苍穹。
方才在马车上的那人,根本就不是裕亲王,裕亲王从来不会叫他宇文赫,也从来不会对一个女人执着!
女人对他而言,不过就是玩物而已。
哪怕他再喜欢,也不会当众与他撕破脸……
也就是说,刚才发生的一切,也都是孟扶歌设下的圈套!
找个人来假扮裕亲王,再一次抹黑他的名声,让人们以为他荒唐又愚蠢,让他在百姓们心中的声望直线下降!
如此一来,崇元帝会如何看他?朝中大臣会如何看他?
好阴险无耻的手段,当真是有恃无恐,肆无忌惮!
宇文赫气到几乎无法保持理智,却始终找不到宣泄口发泄,偏偏他一回到王府,孟扶柳的丫鬟便凑了上来。
“王爷您回来了,王妃娘娘她身子不适,到现在还没醒来……”
显然,她是希望宇文赫能去看看孟扶柳。
然而,宇文赫这会气得要死,哪里还会耐着性子去应付女人?特别是,这个女人也姓孟!
闻言直接不耐烦的吼道:“身子不适你滚去找大夫,你来找本王做什么?!废物!蠢货!”
小丫鬟从未见过宇文赫如此暴跳如雷的样子,直接被吓到了,连滚带爬的往回跑。
完了,这次王爷是真的被惹恼了……
到底是什么人,居然能将昔日如此温柔的殿下,气成这个样子?
小丫鬟此刻显然不能理解,但是很快,有关于平王殿下的消息,便会传遍整个京都城。
到时候,平王府的人,自然而然也会收到消息……
平王殿下的名声,彻底毁了。
……
大周皇宫,御书房内。
崇元帝坐在乱糟糟的书桌前,无比烦躁的翻看着前几日累积下来的奏折。
宇文赫则是坐在干净的软榻上,一只手执着棋子在与自己对弈,另一只手里则是捧着一杯清茶,十分悠闲的模样。
“废物,一群废物!这才过去了多久,工部居然又问朕银子,朕的国库哪来这么多银子给他们用!”
崇元帝气急败坏的将折子甩到了一旁。
过了一会,便听他的声音小心翼翼的响起:“王弟以为,朕该不该给银子?应该拨多少给他们?”
“啪嗒”
宇文戟修长的手指,执着一枚黑子,落在棋盘上。
“陛下您前些日子,因为后宫宠妃的一句话,非要重修琉璃宫,工部自然要钱用。”
崇元帝仿佛才想起来有这么一回事,表情不免有些尴尬,自己捡起折子,大笔一挥便要拨款。
然而下笔之时,他又犹豫了。
最近自从宇文戟不再执政,国库亏空的越来越厉害,他已经快要拨不出银子来用了……
“这个……王弟……”
崇元帝脸色变了又变,表情难堪道,“不如,朕重新让你摄政可好?”
“不妥。”宇文戟淡淡的说了两个字,在棋盘上落下一枚白子,关键的一子,瞬间便封住了黑子的走势。
“可是……朕最近实在是有些累了……”
当初从宇文戟手里接过来的时候,臣民安泰,国库充盈,如今才不过短短月余,便成了烫手山芋。
这会,他实在是处理不动了,就想着将烂摊子丢给宇文戟了。
可是,宇文戟怎会傻到轻易的接受?
“陛下若是实在拿不出银子,孤倒是有个主意。”宇文赫又重新执了一枚黑子,一边说着,一边落子。
突出重围,绝处逢生,局势再次出现了改变。
“你快说来!”
“既然是花在后宫里的银子,自然也可从后宫出,后宫里的娘娘们,过得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