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断了两截傀儡,重新布置了新的阴阳法阵。
法阵复杂吗?
一点都不复杂。
徐志穹轻易就能化解,可他丢了先手。
接下来到了陶花媛的碾压时间,桃花瓣从四面八方飞来,花瓣之中夹杂着火焰和雷电。
徐志穹护住尉迟兰,艰难躲闪,眼看命在须臾,桃花瓣中突然混入了一大片桂花瓣。
徐志穹以为这又是陶花媛的手段,他现在只想抱着师姐逃命。
可陶花媛也很震惊,她不喜欢桂花,也没有和桂花相关的术法。
屋顶有人,尚不知藏身何处。
杀了他?
不能贸然出手,却还要防备徐志穹偷袭。
思忖间,桂花瓣翻飞,将桃花瓣一一斩为两段。
“花非花,刃非刃,
花为花,只因花有花香,
利刃有香,利刃亦可为花,
闻得花香,便是花,
闻得花香,便为利刃所伤。”
有人说话,也是个女子!
陶花媛召唤雷霆,攻击屋顶,忽觉一阵桂花香气扑鼻,直通咽喉。
咽喉之中,有利刃剜割,陶花媛喷出一口血来。
徐志穹也闻到了花香,却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他举刀砍向陶花媛,陶花媛用血肉傀儡做了最后一次抵挡,血肉傀儡彻底碎烂。
徐志穹举刀再砍,陶花媛屏住呼吸,用阴阳腾挪之法避开要害,这一刀没斩中咽喉,在脊背上割了一道两尺多长的血口,两面夹击之下,这已经是陶花媛能做出的最合理应对了。
伤口不算深,陶花媛忽然觉得浑身乏力。
糟糕!他刀上有毒!
徐志穹的刀上没有毒,只是从她身上吸走了一部分阴阳二气。
他只吸了三成,不敢把她榨干,怕自己任脉容纳不下。
然而五品修为,气机深厚,这三成却也到了任脉极限,气机直撞魂魄,徐志穹浑身剧痛,连连后退。
陶花媛趁机唤出一片火焰,将桂花瓣全部烧尽,火焰上冲房梁,于下直击徐志穹。
徐志穹意识恍惚,挥刀乱砍,阴气释放,把一片火焰驱散了。
陶花媛大惊失色,这厮怎么会阴阳术?
她再也不敢恋战,转身冲向门外,徐志穹脚步踉跄,在身后追赶。
换做往日,两步就能追上她,可现在阴阳之气满身乱窜,徐志穹连腿都迈不开。
陶花媛没有逃到客栈外面,反而逃向了自己房间。
走廊里站满了人,一场恶战,只在几十吸之间,客栈的客人听到了动静,还没弄清楚什么状况,只见一女一男,满身血迹冲了出来。
等追到陶花媛的房间,陶花媛已启动法阵,徐志穹追赶不及,朝着陶花媛丢出一袋药粉,集中意念,喝一声道:“中!”
药粉在法阵中炸裂,随着陶花媛一并消失不见。
徐志穹躺在地上,连连抽搐,客栈掌柜冲上来,一脸悚惧道:“灯郎爷,这是出了什么事?”
徐志穹挣扎起身,指着陶花媛的房间道:“这里三日之内不能住人。”
他怕药粉有残留,再害了别人。
徐志穹冲回自己房间,抱起了尉迟兰。
地上还留着一片桂花瓣,徐志穹认得这桂花的香味。
他抬头看向屋顶,屋顶空空如也。
……
“救人呀,屈灯守,快来救人!”
徐志穹半路抢了辆马车,一路冲回了掌灯衙门。
屈金山叫人把尉迟兰抬了下来,赶紧送到医室里治伤。
“这是怎地了?伤的这么重?”
“打了场仗,一场恶仗!”说话间,徐志穹脖子一扭,五官左右歪斜。
屈金山愕然道:“你又怎地了?”
徐志穹活动着下颌道:“莫管我,给她治伤就是。”
……
明灯轩里,姜飞莉怒视武栩:“我说这事不管,你们偏要管,那六公主是好惹的吗?”
武栩叹口气道:“不想惹也惹了。”
“这事情你们衙门自己处置,我的人再也不去理会吴自清!”
姜飞莉起身离去,到医室去看尉迟兰。
尉迟兰醒了,看着姜飞莉道:“少史,志穹没受伤吧?”
“志穹!志穹!你就惦记着那混小子!把这条命都豁给了那没良心的男人!”
屈金山在旁道:“少史息怒,都是皮肉之伤。”
“皮肉之伤不是伤么?伤的这么重,一个月都下不了床!你们掌灯衙门就没一个好东西!”
屈金山干笑道:“老夫还是挺好的。”
姜飞莉喊来两名青衣,把尉迟兰抬去了青衣阁。
武栩对徐志穹道:“没想到六公主如此看重吴自清,你若是怕了,我且换个人去对付他。”
“不怕!”徐志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