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
太卜再次提醒:“就当水多漏了一些。”
弦月似懂非懂,话是简单,可计算的套路又要变了。
徐志穹又道:“水池旁边有个水车,从池子里放水推着水车磨麦子,一天零三个时辰能把水放干,一个时辰能磨三百斤麦子。”
太卜道:“且当又漏了一些水。”
弦月没有反应,以她当前的修为,不可能重新构建一个如此复杂的计算套路。
徐志穹又道:“这水池现在有半池水,池底漏着水,竹龙补着水,一天能下半天雨,还有半天是晴天,十五只羊晴天的时候在池子旁边喝水,两天之后生出了七只羊羔,羊羔喝水是老羊一半,且问清早打开闸门之后,正好下雨,这一池子水,能磨多少麦子!”
太卜不说话了。
徐志穹看着弦月:“水池、羊、麦子,都是你说过的,我用你的旧题,给你一道新题,这不算难为你吧?若是连这道题都做不出来,你是不是天资平庸?这等天资还要钻研数算,你是不是枉费光阴,不自量力?”
弦月放下纸笔,看了看太卜。
太卜还是不作声。
弦月拔出长剑,想要自尽。
武栩双指一颤,把长剑夺了下来,叹口气道:“我和你师父自有约定,你们不过是一场切磋,何至于此?”
弦月生无可恋,满脸是泪。
太卜看着徐志穹道:“我还想问你一件事情,你要老实告诉我,教你数算的人,到底是谁?”
徐志穹道:“不是说了么,是个卖菜老妪。”
太卜神色狰狞道:“你若不说实话,我绝不会帮你家千户!”
武栩冷笑一声:“几番出尔反尔,你却不在意名声?”
太卜看着武栩:“我在意名声,可这事你不敢说出去。”
武栩逡了逡眼睛,太卜说的还真就没错。
太卜又看着徐志穹道:“说出你这数算之法从何而来,说出来,我便答应帮你家千户,决不食言。”
决不食言?
你食言了我能怎地?
你抓准了武栩的要害,知道他不敢声张,却在这里耍无赖!
徐志穹看着太卜,指着弦月,道:“若要说出我师父的名字,先让她给我磕个头,这是事先说好的!”
徐志穹看着弦月,别以为你要寻死,就能赖账!
太卜对弦月道:“给这位少年磕个头!”
弦月咬牙道:“弟子宁死不从!”
什么师父就有什么徒弟,这也是个说话不认账的。
太卜眉头一皱,徐志穹只觉周围的环境出现了诡异变化。
空间在放大,时而又在缩小。
这就三品阴阳家的手段?他能改变空间?
徐志穹十分紧张,但武栩神色如常,一直笑看着太卜。
他为何完全不惧怕太卜?
他真的只有五品么?
弦月吓坏了,不敢撒泼耍赖,赶紧给徐志穹磕了个响头。
太卜转眼看着徐志穹道:“你说吧,谁是你师父?”
徐志穹神色端正道:“我师父与太卜是旧时相识!”
太卜眉头一皱,他想起了不少旧日仇家。
徐志穹清清喉咙道:“她老人家的名字叫静涵。”
太卜看着徐志穹,没有说话。
武栩看着徐志穹,一脸费解。
弦月抬起头,问太卜:“师尊,静涵是谁?”
徐志穹道:“我师父曾经说过,太卜最喜欢看她那时候的神情,却是那么娇美!”
武栩诧异道:“太卜,你说的是哪个时候的神情?”
太卜眨眨眼睛,对武栩道:“千户,你的忙,我帮了。”
说完,太卜还是看着徐志穹。
徐志穹故作娇嗔道:“太卜,莫再看了,羞煞人也!”
老东西,你身上有几条疤,几条印,是长是短,喜欢什么姿势,我全都清楚。
只要武栩不怕你,这些事我还是敢声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