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没记过词。”
跟我说这个有什么用?
“属下也不知道歌词。”
“你不是常去勾栏么?”
“勾,勾栏,只听曲,不记词……”我是去研究音乐的,记歌词作甚?
武栩道:“你编一个。”
徐志穹一惊:“这,这怎么编的出来……”
“你连曲子都编的出来,却还编不出一首词么?”
“可是这……”
“快些编,莫讨打!”
这不说笑呢么,这是说编就能编的么。
想想前世学过的宋词,有没有《醉春风》的词牌?
徐志穹绞尽脑汁在想,其他客人等的不耐烦了:
“你能唱不,若是不能唱,换我们来唱!”
“《醉春风》都唱不来,却还来这丢人现眼?”
“你读过词书吗?先说你识不识字?”
挖苦之声不绝于耳,武栩处境窘迫,焦急之间,徐志穹还真想起一首《醉春风》。
只是这首词,有点直白。
徐志穹看了看武栩,武栩瞪了徐志穹一眼:“还看甚来!”
没办法了,直白就直白些,眼下也就能想起这一首《醉春风》。
徐志穹悄悄来到乐师身边,要来了纸和笔,跑到一处角落,悄悄写词。
看众人催促的急迫,武栩对辛楚道:“《醉春风》填词甚多,一时间不知该唱哪首,思前想后,不如我即兴作一篇吧。”
众人闻言,瞬间安静了下来,歌咏对他们来说还算勉强,作词这种事可就不是他们能妄加评议的。
之前有个会写曲的,现在又有人会写词!
今天武音阁还真来了不少才子。
辛楚冲着武栩连连点头,她对武栩展示出了罕有的耐心,连眼中的那份冷傲都不见了。
有伙计给武栩送来纸笔,武栩盯着白纸仔细酝酿。
等徐志穹跑回来,武栩也酝酿好了,且在白纸上一通涂鸦,再把徐志穹写好的词调换过来。
武栩拿起徐志穹写的词,对辛楚道:“献拙了!”
辛楚示意乐师,奏起了《醉春风》。
武栩起身,看着词,缓缓吟唱。
虽然没学过音律,但武栩天赋极好,咬音很准,节奏很稳,嗓音清澈嘹亮,一开口,便引来满堂喝彩。
“浅酒人前共,软玉灯边拥,回,回眸入抱总合情。”
武栩卡顿了一下,这歌词太直接了。
客人们连声叫好:
“软玉灯边拥,这个拥字好,这个软字也好!”
“回眸入抱,这却好啊,自己钻进来了。”
接下来,武栩的声音有些颤抖。
“痛,痛,痛,轻把郎推,渐闻声颤,微惊红涌。”
一曲唱罢,满堂喝彩!
“痛,痛,痛,到底哪里痛啊!”
“轻把郎推,你舍得推吗?”
台上,辛楚掩口浅笑,那份英气似乎不见了,只剩下女儿家的娇美。
乐师与小鬟窃窃私语,脸颊全都红透。
武栩站在原处,神色尚可。
堂堂的掌灯衙门千户,什么没经历过,唱一首曲而已,有什么大不了。
“嚯哈哈哈!”客人之中,有一个人的笑声有点耳熟。
该不会是……
武栩循声望去,在客人之中,发现了钟参的身影。
他什么时候来的?
之前怎么没留意到他!
钟参冲着武栩举起酒杯:“好词,好词,我已叫人抄录下来,明天找人装裱好,挂到你衙门去!”
武栩放下了歌词,身体颤抖了一下。
徐志穹往远处挪了挪椅子,尽量和武栩保持些距离。
千户,不能怪我呀,是你逼我写的……
歌唱完了,该辛楚开奖了。
这么惊艳的一首词,怎么着也能有个乐师吧?
剩下的三名乐师都用期待的眼神看着辛楚,恨不得直接把武栩拖上楼去。
小鬟们也抱着最后一丝幻想,紧紧盯着辛楚。
辛楚沉默片刻,起身道:“贱妾酷爱歌咏,今夜愿向郎君讨教。”
魁首!魁首准他入幕了!
武音阁里,惊呼声、喝彩声不断。
这些客人很嫉妒,但也很兴奋,阁楼魁首迎宾入幕是非常罕见的事情,尤其像辛楚这种冷傲阁主,一年到头都未必会有入幕之宾。
徐志穹对此并不意外,从辛楚给武栩出题开始,他就猜到了这一结果。
词写得艳,只起到了锦上添花的作用,从辛楚看到武栩的那一刻起,答案已经写在了她脸上。
看看我们千户这模样,这身段,这声音,这气场,女人所有的幻想都集中他身上。
要是哪天他不想当千户了,转行出来做生意,只接待京城的贵妇,那魁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