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啊,孩儿身有血煞是职责所致。
孩儿从未乱杀人,对袍泽也多有抚照,不结恶怨,恐坏了母亲的祈福佛事。”
由于父亲亡故,自己又军务繁忙,蔡诚对母亲妻儿是有一种愧疚感的,所以愿意尽量照顾亲眷的感受。
“你是我儿,我怎会怨你,我说的是那靖安都周元。
他杀戮甚重,双手近乎被血煞染红,偏偏还是个凶悍之徒。
两两相加,那股凶煞之气近乎冲散了咱们家的安宅佛光,对咱们家是祸非福。”
“娘知道那周元是你的袍泽兄弟,你实难与他交恶。
娘不强求,你让他离开便是,若再想亲近,你们可自行找酒肆饭庄畅饮。
只要不往府中带就好,否则坏了祈福佛事,娘就真的活不了了。”
好家伙,这顿说辞虽然毫无根据,尽是不知真假的福祸凶煞之言,但还真的有用。
画皮老妇人设立的好、身份又特殊,蔡诚但凡有孝心,就得随了母亲的意,将朋友礼送处府。
毕竟在营中好友能时时相聚,好不容易回趟家,怎么也得先照顾居家老母的喜恶。
“母亲莫要再说什么活不活的话了,儿这就送周元离开。
往后若有相聚,儿也会找处别院安置他,断然不会再带他回府。”
“好孩子,有你这句话娘就放心了。”
蔡诚回到正堂后,尴尬的坐了一会儿,直到周元问起,才删删减减的说了家中状况。
“原来如此,蔡兄不必为难,咱们是袍泽弟兄,岂能因家中琐事生分。
我正好想去城中各处逛逛,看看靖安城的繁华,你也莫送了,好好陪陪家中妻儿吧。”
“好兄弟,若遇恶事,便提我名,蔡诚一定随叫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