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将士,就派世子带人前来坐镇,所以我们才回了沂关郡。你寄的书信和镯子我没有收到,我们四月份就启程出发了,东西寄到的时候我们可能已经在回来的路上,还有,这些工人改建温府是皇上特下的旨意,若不是你一直阻拦着,这里早就改建完成了,现在好了,居然还没开始动工。”
沈嘉清听着听着就忍不住抹了一把眼泪,又怕被温梨笙看见,于是把头扭过去,哼了一声道:“我又不知道你们要回来,你都没跟我说过,我以为那些人看你们不在了就要拆了温府,这小半年的时间里我天天来温府门口蹲守,生怕他们趁我不注意动手了。”
温梨笙哈哈大笑,而后道:“沈嘉清,你就自求多福吧,我爹在后头马上就来了,他要是知道我们现在连住的地方都没有,指定追着你打。”
正说着,马车缓缓在温府门口停下,温浦长撩开车帘下来,一下就看见温府门口堆聚着一堆风伶山庄的人,再一看温府一点变化都没有,当即就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气得指着沈嘉清道:“你这个混小子,又在耍什么鬼花招?!”
沈嘉清也许久都未曾见温浦长了,算算时间都快一年了,去年的九月份他们离开奚京,还差上两月时间就整整一年,如此乍然相见,沈嘉清自是没有一点怕温浦长,只觉得内心无比欢喜,张开手臂就要去拥抱他。
刚走近就被温浦长踹了一脚:“干什么?学你爹那死鬼德行?”
沈嘉清双眼还红红的,笑着道:“哎对!你们回来我爹指定高兴,我等下回去告诉他!”
温浦长敲了一下他的脑袋:“这温府是怎么回事?你小子又作什么妖?”
温梨笙就在旁边打圆场:“爹,沈嘉清脑子不灵光你也是知道的,别因为此事苛责他了。”
谢潇南朝面前的温府看了几眼,对温浦长问道:“岳丈大人,既然温府才开始改建,那就暂时住在谢府吧,谢府还有很多空房。”
温浦长面色一改,微笑道:“也只能如此了,不过这些工人动作快,想必在冬天之前能改建好。”
沈嘉清兴致勃勃地蹿到谢潇南身边:“小师叔,这么长时间没见,你可有挂念我?”
谢潇南瞥他一眼,冲他露出个笑:“说点正常人能说的话。”
沈嘉清这会儿就是开心,打从看到温梨笙那刻开始脸上就带着笑容,一直都没停下,这会儿也盯着谢潇南傻乐。
谢潇南沉默了片刻,最后还是开口问道:“先前教你的那些霜华剑法,你学得如何了?”
“我天天都在练!”沈嘉清骄傲道。
谢潇南点点头:“剑术一刻都不能懈怠,几日不提剑,挥剑的速度就会慢下来,你本就有天赋,只要坚持练习,日后……”
沈嘉清期待地看着他,想从小师叔的嘴里听到文化人的高等赞誉。
温梨笙也颇为好奇。
就听谢潇南说:“日后就算你脑子不聪明,也不会有人敢嘲笑你。”
温梨笙笑了一下,心说就知道谢潇南哪是那种喜欢激励别人的性子,他阴阳怪气有一手的。
沈嘉清怒道:“在这沂关郡里,谁敢嘲笑我?”
温浦长就道:“肚子里没有半点墨水,整日不是招猫逗狗就是打架斗殴,不思进取的纨绔子弟!”
沈嘉清被他教育了一下,面色变得凝重,点头道:“温大人所言极是,那今日往后我便向温大人学习,不仅把肚子里灌满墨水,还要将脸上涂满墨迹,还要她难找夫婿的时候,她竟然会嫁给景安侯世子,是名正言顺的妻子,这下可让那些眼酸的人难受得几夜都睡不好觉。
不过这次景安侯世子来沂关郡,跟上回的情况不一样,上回像是他的私人行程,来沂关郡的时候没带什么东西,基本上都是些府上用的下人。
然而这次他却是领着皇命而来,还带了一些将士分别镇在郡城的各个方位,摆明了一副接管沂关郡的样子,然而如今温谢两家为一家,这沂关郡是温浦长的,也是谢潇南的。
回到沂关郡之后,温梨笙整个人的气色和精神看着都好了,初回的这段时间,谢潇南都在忙于接管沂关郡的权力和事务,温梨笙要不就在府中倒腾花花草草,要不就是喊着沈嘉清来谢府侃大山,总之也没有清闲的时候,有时候谢潇南回家就见温梨笙睡得死沉,都纳闷究竟是他忙还是温梨笙忙。
期间温梨笙还接待不少上门的客人,比如贺祝元。
如今贺祝元也改了名字,与贺家再无瓜葛,凭借着他多年来自力更生的捞金能力,养活自己倒是绰绰有余,已打定主意要去考武状元,因着练武这一两年的时间里身量也窜高不少,看起来强壮很多,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又穷又受欺负的小可怜了。
他听说温梨笙回来,则特地登门拜访,温梨笙想起前世的贺祝元因为贺家的牵连早早就丧了命,如今却生活得如此好,心中也欣慰得很,不管怎么说,活着就很好。
除了贺祝元之外,还有胡书赫。
胡书赫的娘已经去世一年多,当初胡家被处决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