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简直是度秒如年。
她的脚已经麻了。
她始终不能离开茅厕。
直到帮她换药的护士找她,病友告诉她,陈兰花在茅厕,护士才将差点在茅厕生根的陈兰花拉出茅厕。
“我大儿媳妇呢!她怎么不在!”
拉到意识模糊的陈兰花,想手撕了南宫晚意,她是怎么看护病人。
南宫晚意在空间美美睡了一觉,在外边溜了一圈,带回一碗能当镜子用的清粥。
看到陈兰花有气无力地在护士面前告状,她不恼。
“护士同志,我婆婆蹲茅厕,我总不能在里面守着吧!
我想着她得需要喝粥补充,早早出去排队买粥。
买的还是我婆婆最爱的米粥。
每次我婆婆分我粥时,她都强调一句,没有米的粥,里面都是米油,最是营养。
你看,全是米油!”
护士同志想笑,可是她笑不出。
在医院当了多年的护士,最重要的一点,非必要不参加他人的家庭纠纷。
她板着一张脸,逃也似的离开。
陈兰花看到南宫晚意递给她的米汤水,气得头晕脑涨。
她算是知道南宫晚意在报复她。
在回敬她这个婆婆时,南宫晚意相当的认真。
一旁的病友听到南宫晚意的话,不赞同地开口,“我说小同志,你婆婆再怎么过分,到底还是你婆婆。
她病了,你不能这样。”
圣母之所以圣母,是因为没有疼在他的身上。
南宫晚意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是吗?那你生孩子时,你婆婆为了你的工作,不准请接生婆,硬生生看你疼死,是不是理所应当。”
病友闭上了嘴。
没有想到陈兰花这么狠。
昨天围在她病床上的,还有两个媳妇和一个女儿,单独让一个快被她整死的媳妇留下。
那不是自个找罪受吗?
“婆婆,这么多年来,我都是喝这个粥过来的,还是你说最好喝的粥,你不要吗?”
坐在床上的陈兰花没有回答。
南宫晚意将铝饭盒里的粥,一咕噜喝完。
“真好喝!”
喝完,南宫晚意坐在床前,数手指。
陈兰花恼火,“你不去帮我买早餐!”
“婆婆,你真有意思,你给老二、老三家还能一个月留下六七十块,我上交十块给你,还要花一大半我和星河的工资,凭我的实力,喝得上米粥已经不错了!”
压根没有挪动屁股的意思。
陈兰花肚子被清空得差不多,正想喝点什么,吃点什么。
可是她的面前,什么都没!
陈兰花忍无可忍,“老大媳妇,你快给我买点东西。”
“可是,公公拿走了钱,一分都没有给我。
我没有钱,你看你能不能拿个一块几毛的,让我去买!”
陈兰花一句话都不想和南宫晚意说。
两人继续这样耗着,到了10点多钟,陈兰花肚子咕噜咕噜地打鼓。
南宫晚意笑着说,“妈,你住院,我在这里照顾你,相信老二媳妇、老三媳妇和你女儿洛简心一定会送饭来。
她们不送我的饭,总不能把你忘记!”
陈兰花两眼发晕,她一句话都说不出。
又过了一个小时,隔壁两个病友的家属都送来了饭。
唯独南宫晚意和陈兰花两人冷冷清清地待在原地。
南宫晚意借口去厕所,实际是看到无人的角落,进入空间,吃了两个馒头,半碗红烧肉,还喝了半碗鸡汤。
出空间之前,漱口,除味,确定不会让人闻到她身上的半点味。
她又回到病房。
她是吃饱喝足后,在这里等洛家人送饭来。
陈兰花是实打实地饿着肚子等人。
一点钟过了,还是没有人来。
陈兰花快饿晕。
南宫晚意没有离开回洛家拿吃食的想法,反而在一旁喊饿,“婆婆,你说二弟妹和简心真是,怎么还没有送饭来!
我一个做月子,生孩子还不足两个星期的人,都在这里服侍了你一整天,她们怎么还没送饭来。”
陈兰花被说得心塞,潘招娣和洛简心打什么主意,她能不知道,当然是想让南宫晚意出钱买饭给她吃。
一旁的病友听说南宫晚意生孩子还没有两个星期,却在这里守了陈兰花一整天,陪着陈兰花一起挨饿。
他们整一个大写的无语。
都不知道是什么的家庭,这么奇葩。
又等到下午,陈兰花饿得捉心挠肝,还是没有等到人来送饭。
她问过来换药的小护士,“护士同志,我可以回家了吗?”
“当然不能,你得在医院多待几天,伤口不能感染,你想不想要受伤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