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峰,沅江的院子。
“沅少,怎么样,感应到元气了么?”,张鹏有些关心的问道。
“哈哈,你也不看看我是谁,我爹是城主,我身体中流着他的血脉,和一般泥腿子的天赋有天壤之别,三个月才感应到元气,进入蓄气期对我来说已经是灾难了,若是被你和三水领先,我还怎么带领你们”,沅江仰头大笑。
“对了,你们两没有进入蓄气期吧?”沅江笑声一停,突然问道。
“没有,我和三水连元气的边都没有摸着,这个月能不能进入蓄气期还是两说”,张鹏眼中闪过一丝异色,连忙低头开口答道。
“没有就好,咳,我是说没有是正常的,就连我也才刚刚进入,你们不要着急,若是你们迟迟不能感应到元气,过段时间来找我,我给你们传授经验,现在我才刚刚感应到元气,经验还不是很足”,远江故作大度的说道。
“那多谢沅少了”,张鹏连忙拜谢。
“好了,你我兄弟,不用太过生分”,沅江模仿他的城主老爹,踮起脚拍了拍张鹏的肩膀,“我说鹏子,你小子长得也太快了吧,三年前你个头才到我胳膊,像条柴一样,怎么转眼间变高变壮了,现在都高出我半个头了,三水就长得就比较谦虚了,还是小小的一只”。
张鹏暗道,在家时,自己家里只是一个农夫之家,兄弟多,田地少,都没试过吃饱是什么滋味,来到了象山宗,自己就没有一顿不撑着的,能不长高长状么,就好像你沅江一样,还不是比三年前圆了一大圈。
“没办法,都是被逼的额,沅少你也知道这三年来,只要我们三个落单被张长空逮到,就少不了被一顿打,所以平时唯有多吃肉,长力气才能报仇”,张鹏说道。
沅江和张鹏还有一个叫三水的瘦子就是专门和张长空作对的一伙,他们单对单没人打得过张长空,可是他们三人合在一处张长空也唯有夺路而逃。
由于他们三人胖的胖,瘦的瘦,只有张鹏好一点,勉强跟得上张长空,由于跑步速度不一致,张鹏也不敢一个人冲的太急,所以他们三人虽然人多,可是吃亏最多的也是他们三人。
“说起这傻子我就一肚子气,刚来的时候话都不会说,我好心帮他可是却被他羞辱,这仇不共戴天,以前大家打架都是凭借一股蛮力,那傻子仗着有两分力气欺负我们,以后大家都会法术,我不信我们三个还干不过他,以后我要他受尽折磨而死”,沅江一脸阴狠的说道。
“没错,决不能放过他”,张鹏点点头,虽然一开始他和三水只是助拳的,但是三年来,彼此之间已经算得上仇深似海了,所谓“身怀利刃,杀心自起”,他们现在开始就要掌握神奇的法术了,不有仇报仇,学了法术用来表演么?
张鹏又和沅江声讨了张长空一阵,坚定了仇恨,就愉快的分开了。
张鹏走在路上,脸上没有了在沅江的院子中的那股低人一等的神色,眼睛半开半闭,嘴角微微弯起。
“原来沅江这胖子天赋还没有我好,我半个月前就进入了蓄气期,现在体内都有一道元气了,今天特意来他这里打听一番,看看他是不是也一早进入了蓄气期,没想到啊没想到,沅胖子以前在我和三水面前人五人六,却是一个天赋不如我的废物”。
张鹏摇了摇头,他和三水都是农夫之子,没读过书,见识少,三年前被掳到象山宗的时候才八九岁,每日担惊受怕,被沅江这胖子仗着“我爹是城主”的身份一通威逼利诱,半推半就就成了他的跟班,当年沅江的跟班算上他和三水有五人,沅江收下他们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张长空麻烦。
没想到张长空话都不会说像一个野人一样没有一个朋友,却也从来没有向沅江低过一次头,由于和张长空一次次争斗吃亏,不到一年,五个人跑了三个,只剩下他和三水还跟着沅江一起和张长空为难。
“哼,现在还有一个张长空,等料理了张长空,我马上跟你这胖子决裂,跟着你这些年好处没有一点,被打倒是不少”,张鹏微微回头望了一眼沅江的院子,冷哼一声。
他没读过书的时候被别人称呼为沅江的狗腿子的时候还没有感觉,甚至还有些窃喜,毕竟沅江的爹是城主。
可是读书识字之后,懂得了礼义廉耻,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每次被别人称呼为狗腿子的时候心中隐隐作痛,每一个这样称呼他的人,他表面上笑嘻嘻,内心却把他们牢牢记住,总有一天他要他们付出代价。
嗯,这样称呼他为“狗腿子”最多的就是张长空了,从肉体到精神一直被张长空蹂躏,所以他尤其仇视张长空,甚至仇恨程度不下于沅江。
张鹏又走了一会就到了自己的院子周围。
张鹏和沅江同样分配在暮色峰,只是住的距离有些远罢了,嗯,本来沅江是想和他做邻居的,他下意识的拒绝了。
“鹏子,又去找你的主人了,要我说,大家都是修仙者了,那沅胖子在世俗的身份算个屁,以前年少无知也就罢了,现在谁还把他的身份放在眼里,要我说你和三水就是死脑根,那胖子屁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