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刘春花又嚷嚷着身体不舒服,叶筠筠下意识地认为她在装病。
虽然自己还没有进傅家门,但是已经见过刘春花不少回。
相处下来,她很清楚刘春花不是什么善茬。
未来婆媳之间相处,自己少不了要吃亏。
所以她其实觉得给傅国平当三儿也不错,至少不用去应付恶婆婆,自己的儿子还能继承傅国平的财产。
怎么说呢,她看得比较开,觉得怎么舒服怎么来。
结婚证不过就是一张纸,其实她并不怎么在意。
“妈,湘婷呢?”叶筠筠不想管刘春花,于是问道。
刘春花一听,嗓门顿时大了起来:“你问湘婷做什么?是不想管我吗?你指望湘婷做什么?她没结过婚,没生过孩子,哪里懂怎么伺候人?”
这话把叶筠筠呛得不行。
老太婆心疼四十多岁的老闺女,却不把儿媳当人是吧?
心里虽然不满,但嘴上,叶筠筠还是带着笑意:“妈,我不是那个意思,您等我,我现在就过去。”
叶筠筠来到康养院,已经是三个小时后的事。
上午刘春花给她打电话,她吃了午饭才过来。
走进康养院的房间里,就看到刘春花病蔫蔫地躺在床上。
旁边有护工照顾,看到年轻漂亮的叶筠筠,有些奇怪:“您是刘女士的家属吗?”
“我是。”叶筠筠笑了笑。
护工诧异怎么不是林月莲过来,换了个小年轻。
“您能做主吗?”护工的声音压低:“借一步说话。”
叶筠筠跟着护工走出房间:“要说什么?”
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护工脸色很难看:“是这样的,今年我们给刘女士例行体检,发现她肺部有囊肿,希望家属尽快带她去大医院复诊,尽早确定病情。”
“囊肿?是……是癌症吗?”叶筠筠眼睛瞪大,慌得差点咬到舌头。
护工很严肃,不敢懈怠:“不确定,毕竟我们不是专业的医院。”
“您是刘女士什么人?我们康养院给刘女士的儿子、儿媳和女儿都打过电话,没人接。”
护工很清楚刘春花的情况,在康养院住了十年,都是儿媳在照顾,平时根本见不到她儿子、女儿的面。
但最近儿媳忽然不来了,还跟他们康养院说,以后别再找她。
再一看今天来的这位年轻漂亮的女性,护工其实心里已经有了猜测。
“我,我是刘春花的外甥女。”叶筠筠尴尬地扯谎。
小三这个身份毕竟不光彩,她也不想到处说。
“这样啊,那你尽快联系到你的表哥表姐吧。”
护工说的表哥和表姐,指的是傅国平和傅湘婷。
“知道,知道。”叶筠筠慌得点头。
待护工离开后,她像一只没头苍蝇,急得原地转圈圈。
整个人完全没有主见,缓了好久才想到给傅国平打电话。
“喂?平哥?”她的声音充满了委屈。
傅国平的气已经消了,想到叶筠筠那张年轻漂亮的脸,对她又瞬间充满了好感。
再一听她那柔柔弱弱的声音,心顿时痒痒的。
“怎么?想我了?”
叶筠筠黏他黏得很,让他作为男人,自信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平哥,你快来一趟康养院吧,刚刚护工跟我说,妈体检报告情况很不好……”
下午,傅国平和傅湘婷都赶到了康养院。
傅国平叮嘱过傅湘婷好几次,让傅湘婷去了别乱说。
傅湘婷应得好好的,但到了康养院,情绪激动地根本控制不住。
“吹什么风了?今天你们都来了?我就是胸痛而已。”刘春花故意说反话,其实心里不知道多高兴。
“妈,你胸痛多久了啊?”傅湘婷红了眼睛,声音哽咽:“去年体检的时候,不是都好好的吗?怎么转眼就……”
“湘婷!”傅国平来不及打断。
刘春花疑惑地看着傅国平。
她是老,但不糊涂:“我就说今天护工怎么对我那么殷勤?你们实话告诉我,我是不是查出什么大毛病了?”
"妈,你别自己吓自己,还没去医院确诊呢。"傅国平道。
傅湘婷哭得更伤心了:“那万一是癌症呢?”
一听‘癌症’两个字,刘春花吓得全身一软。
她怕死得很,还不想死啊。
“我要离开这个鬼地方!你们今天就带我回家!”
刘春花下意识地逃避。
好像不去检查,不待在康养院,就可以假装自己没病。
“林月莲怎么照顾妈的啊?妈身体出了这么大问题她都不知道?”傅湘婷恶狠狠地咬牙。
出了这种事,总要找人背锅。
傅家业和梁甜姗姗来迟,两人都是临时请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