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马山上的草药品类数量都不少,到中午收工时,宋芸采了一大捆,也顺便又赚了一波草药的星币,草药的交易价格比普通野草高出许多,一株防风三十星币,一株牛夕五十星币,桔梗三十,黄芪六十,甘草三十五——可惜没找到人参首乌之类的,不然价值应该至少在一百以上。
草药类赚了六百八十星币,加上之前树木类的一千二,一上午赚了一千八百六,现在余额总共是两千一百二十星币。
宋芸看了眼余额,美滋滋的和宋子奕一起下山了。
刘芳芳在山脚转了一圈,连青河边也找过,一直没找到宋芸和宋子奕,急得不行,正打算去叫人一起来找,刚走几步就看到姐弟俩从山里出来。
“芳芳!” 宋芸笑着挥手。
刘芳芳赶忙跑过去,“你们进山了?”
宋芸点头,“我看这附近猪草不多了,就和子奕进山里看看。”
刘芳芳的目光落在宋芸拎在手中的药草上,皱眉道:“这种草猪不吃的。”
“我知道,这些是草药,子奕身体不好,总咳嗽,我看到有治咳嗽的草药,就采了一些。”
刘芳芳瞪大眼睛,“你会医术?”
宋芸拉着刘芳芳往荒院走,“会一点,不过这事你别跟别人说。”
刘芳芳崇拜地看着宋芸,连连点头,“我不会说出去,你真厉害,懂的真多。”
宋芸先顺路回荒院,发现荒院里的杂草已经被清除了,地明显用锄头翻过,乱七八糟的朽木和烂土砖都已经清理掉,破门破窗也被拆下,显然上午有人过来清理过,心说刘队长的速度还真是快。
这会荒院里没人,应该是帮忙的人都回去吃饭了。
宋芸让子奕先回柴房休息,等她交了猪草再回来煮饭。
去大队部要路过知青点,宋芸背着满满一背篓的猪草,手里还提着一个同样装满猪草的小背篓,和刘芳芳说说笑笑往大队部走,远远看见赵小梅和两个女知青提着不少东西往知青点走。
“她们怎么没出工?”宋芸问。
刘芳芳看了赵小梅她们一眼,“我听我爸说,刚来的知青可以请一到两天的假,置办生活用品和休整身体,你不知道?”
宋芸还真不知道,这就是脱离集体的坏处。
不过现在知道也不晚。
交猪草时,宋芸跟记分员说下午不出工,得去买东西。
记分员见她第一天出工就交了这么多猪草,比刘芳芳交的还多,也就没多说什么,直接给她记了两工分。
走出大队部正好碰到从地里巡视回来的刘队长,宋芸赶忙问他修房子的事。
“上午已经叫了几个人去清理杂物,土砖已经有人去各家各户收了,其余的材料也已经安排人去订,盘炕的人也定好了,你放心,最多十天,你就能住上新屋。”
“您办事我当然放心。对了,还有一个事昨天忘了跟您说,院里的水井干了,您知道上哪找打井的人吗?”
刘队长笑道:“这个好办,我表妹夫就是专门给人打井的,在桂子村,我转头让人给他带信去,他得空就会带工具带人过来,你院里那井好弄,不费事。”
说到水井,刘队长又问:“那你这几天用水怎么办?有挑水的桶和水缸吗?没有的话到我家里拿。”他家也没有多余的,但能错开时间用。
宋芸先是道谢,随后说出自己的打算,“我下午不出工,打算去买水桶和缸,说起来真要买不少东西呢,家里锅碗瓢盆什么都没有,桌椅床凳样样都缺。”
刘队长见她说话时面上带笑,没有半点愁闷的模样,就知她手头还松得很,笑道:“还真是,想要单独过日子,要置办的东西确实不少。水桶咱村里的刘木匠家里就有打好的,其他的木工家具什么的你也可以找他订,水缸也不用去镇上买,咱隔壁村有一户人家会烧这个,家里坛子缸瓮这些多得是,价格比供销社便宜还不要票,你要去的话我找人去牛棚喊老张头一声,让他赶牛车送你去,到时你给点车钱就行。”
宋芸眼睛一亮,忙道:“行,那我今天就先买这两样,一会我自己去牛棚喊人,不用劳烦别人了,我正好也没事。”
刘队长想到她住的荒院离牛棚近,也就不多说什么,随她去。
和刘队长刘芳芳分开后,宋芸快步回了荒院,手脚麻利的煮了满满一陶罐挂面,和宋子奕先各吃了一碗,剩下的提上,从后门出去,悄悄去了向阳坡。
这会正是饭点,日头也烈,外边没人闲逛,一路都顺顺利利,只是到了牛棚外,正好碰到一个端着水盆出来倒水的中年女人,中年女人面色阴沉,警惕地看了宋芸一眼,皱了皱眉,目光扫了宋芸拎在手里的陶罐一眼,转身回了自己的棚屋。
宋芸庆幸没叫宋子奕一起来,不然肯定会让人更加起疑。
她拎着陶罐走进棚屋前的小院里,大声喊,“张大爷,您在吗?”
连喊了三声后,一个穿着藏青色粗布褂子的跛脚老头走了出来,老头约莫六十来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