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道:“你还是别吃了!”
“别啊,我就是这么一说,我关心你啊老板。”我急着向他表忠心,但,刚才一紧张,就把一口蛋糕全咽下去了……
要噎死了!
“我、我!”我慌张地立马坐起身,抓住他手腕不放,艰难道:“殷长烬我、噎、噎……”
他一怔,当即起身去给我倒温茶水,快步赶回来,坐到我床边把我揽进怀里,喂我喝水:“笨蛋,这都能噎着。”
我咕咚咕咚连喝好几口水才一口气缓上来,把蛋糕噎下去,可怜兮兮地控诉:
“明明是你,故意往我嘴里塞这么一大块……我和首富大哥心连心,首富大哥却想要我命!”
他给我抚后背顺气的动作陡然僵住。
下一秒,突然把我用力搂住。
我捧着杯子迷茫眨眼:“你干嘛?”
他抱着我深吸两口气,安静很久,才说:“栀栀,我不会想要你命,永远不会。”
他这是、什么意思?
我靠在他胸膛上,耳朵发烫……
虽然这情况挺吓人的,但是他怀里的温度,我喜欢!
刚觉得发寒的后背,立马就不冷了。
这床伴质量真不错!
睡前我先去洗了澡,他等我收拾完才进的浴室。
待他洗完回来,我已经趴在被窝里抱着毛绒小熊安逸地闭上眼享受舒适的睡眠状态了。
“瞌睡了?”他小心掀开被子,躺下来。
我抱着小熊乖乖点头:“今晚总算能好好休息一回了。”
“过来,睡我怀里。”
“啊?”
不等我睁开眼,他就一臂将我捞进了怀抱中,温柔揽好:“不是需要我陪睡么?你离得那么远,能暖和?”
我心虚咽了口口水,僵在他怀里不太敢动:“哦。”
不过,他的怀抱,的确能缓和我体内不适……
我的寒毒未来真得倚仗他了。
他顺手撩开我的长发,允许我枕着他胳膊侧身睡,而这样睡的好处就是能避免压到我后脑勺的伤口。
“你去沐浴的时候,万江河市长给我打电话了。”
“市长给你打电话,有事吗?”我问。
他提起被子往我肩上遮一遮,“他说,明天让身边的张秘书来接你去他家,他正好休息。”
“接我去他家?”我忽然想起昨天在商场遇见的那个中年老爷子,他原来是市长,怪不得是当大官的手相呢。
我思考了一阵,和他坦白:“我欠他一个人情,昨天答应他要帮他给他老伴治病来着。”
“万市长是个好人,性子耿直,为官清廉。他是出了名的重情重义,和他老伴少年相识,他最落魄的那几年是他老伴不顾父母反对坚决带着三万块钱嫁妆嫁给他,帮他度过了那场难关。
后来这些年他们互相扶持,感情极深,市长夫人是万市长的贤内助,没有市长夫人,万市长也爬不到现在的高度。
不过,老两口恩爱一辈子,却有一个心结始终没能解开。”
“心结?”我思纣着问:“是那个早夭的女儿?”
他颔首,“那是他们的第一个女儿,正好出生在万市长任江省公安厅厅长时期,那几年江省正在大力开展扫黑除恶活动,全省扫黄扫黑。
万市长带头捣毁了一个黑恶势力的老巢,但在收网时漏掉了一个幕后黑手。
幕后黑手为了逼万市长放过自己的亲爹头目,就伪装成医护人员去医院抱走了万市长刚出生两天的女儿,跑到医院大楼的楼顶举着孩子,试图用孩子的命换自己亲爹的命。
只是万市长身在其位,又为人正直,宁愿牺牲自己的孩子也不愿放过违法之人,结果就是罪犯嫌疑人恼羞成怒,把孩子直接从八层楼的楼顶摔了下去。
孩子是当着万市长和他夫人面摔下去的,听说落地的时候,直接被摔成了一滩肉泥。
市长夫人承受不住打击,当场昏死了过去,从那以后身上就落了病根,后来虽然他们又有了小女儿,但大女儿的死一直是两口子的心病阴影。
市长夫人年纪大了就迷上了烧香拜神,为的就是祈求神明能让自己女儿早日投胎,早入往生。”
“人的命,从出生的那一刻就注定了。市长大女儿的死虽让人惋惜,但市长和他老伴命里注定是一儿一女,大女儿会夭折,就算没有被歹徒摔死,也会病死。”
“但他女儿却是以一种最惨烈的死法离开他们的,夫人你能洞察人的命数,当然知道有些事是命中注定。
可他们是普通人,没有上帝视角,他们只知道自己的女儿没了,还是在自己明明有救她的办法,却被迫放弃的情况下没的。
午夜梦回,万市长或许也曾后悔过当年的选择吧。”
我撇了撇嘴,认同点头:
“儿女都是父母的心头肉,我身为旁观者当然能做到云清风淡一句话概括他们的命运,可当局者,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