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过来的贺承奕怒不可遏,一拳冲乔十一面门砸去,正中对方鼻梁骨。
乔十一不闪不避,任由两道温热蜿蜒流下,依旧沉静自若,“任务在身,不得已而为之。”
要想成为顶尖影卫,通过重重训练是必然的,而色诱,正是其中不可避免的一项。
哪怕京城最有名的花魁,在他面前上演活春宫,乔十一都不会有半分动容,更遑论昨夜只有声响。
乔十一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万一长公主在那事中有性命之危,他随时会冲进去救人。
对着木头一样的乔十一,贺承奕满腹火气无处使,最后叹了口气,“算了,下不为例,否则你死我活。”
乔十一摇头,“我得保证长公主殿下的安全。”
贺承奕额角突突跳,“你什么意思?本世子在,还会让她被奸人残害不成?”
乔十一擦掉鼻血,陈述事实,“别人倒是不担心,只怕贺世子身强体壮,殿下消受不住。”
贺承奕:“……”
“不多说了,世子下回再来,务必先知会我一声。”
乔十一闪身进了院墙的阴影里,依言支开乔二十五,放贺承奕从窗户进去。
贺承奕钻进房里,环顾一圈,屋内无人。
翠玉屏风后水汽氤氲,木架上搭着轻薄的纱衣和肚兜,皂角的清香和熏香混在一起,灼得人耳根发烫。
稍微走近一些,哗啦水声轻响,只是听着,就能幻想出葱白玉指撩动水面的情景。
贺承奕毕竟是血气方刚的少年郎,立马便心荡神驰,腰腹紧绷起来。
正犹豫要不要开口,屏风后传来女子妩媚慵懒的嗓音,似一把柔软的小钩子,轻轻勾住了他的心房。
“你来了?进来伺候本宫沐浴。”
昨晚交颈缠绵的滋味涌上脑海,贺承奕头脑热胀得厉害,“殿下,微臣……”
屏风上映出曲线玲珑的人影,女子娇嗔打断,“哦?又要玩公主臣子的戏码?贺世子……”
“你见过哪个微臣,敢把长公主按在床榻之上……”
贺承奕听不得她说荤话,抬脚转进屏风,“微臣伺候殿下沐浴便是。”
他其实心中有愧,担心自己见了她兽性大发,不受控制,那样与禽兽又有何异?
浴桶里,他心心念念的小人正泡着牛乳玫瑰浴,然牛乳不及她肤色柔白,花瓣不若她朱唇嫣红。
水雾缭绕间,女子眼含秋波,长发披散,雪白饱满的肌肤被蒸成粉色,隐约可见一颗魅惑的红痣。
从未见过的绝美风光,让贺承奕一时失神,愣愣地捏着帕子,在乔楚身侧蹲下。
“殿下,微臣为您搓洗,手劲有些大,疼了跟我说……”
话音未落,乔楚捉住他的手腕,一把将人拉进了浴桶里。
“假正经,一日不见本宫,你就不想做些什么?”
原本不算小的浴桶,多了个身高腿长的男人,立时变得逼仄起来,以至于二人身子紧紧相贴。
贺承奕喉结上下滚动,嗓音暗哑难耐,灼热的吐息喷洒在乔楚纤细修长的脖颈处。
“自是想的,可殿下凤体金贵,不宜日日操劳。”
他的能耐自己清楚得很,一身蛮力,战场上以一敌十都不是问题,如今全用在她身上,怎么受得住?
乔楚攀着他的肩颈,水光潋滟的狐狸眼眨了眨,嘟嘴在他光洁的额头啄了一口。
“本宫想要,你给不给?不给就滚,哼!”
贺承奕哪受得了她撒娇,顿时心软了大半,“让微臣先看看殿下恢复得如何。”
乔楚抱着他耍赖,“看什么看,不行直说,本宫找顾彦辰去,听说他和苏姨娘动静可不小,想必……”
话音未落,男人清冽的气息将她笼罩。
“嗯……”
贺承奕捂住了乔楚的嘴,他可没忘记,乔十一还蹲守在外面。
他如今已是长公主的人,自然不想让她这般模样被人听去,她娇媚愉悦的声音只能给他听。
乔十一在屋顶赏月,一夜无眠,眸光涣散,眼白里布满了细小的红血丝。
这一夜过得并不平静。
大清早,将军府里下人们都在传,说是明雅轩里,顾彦辰一夜叫了四次水,雄风大振云云……
又说顾彦辰如何宠爱苏妤,赏她多名贵的布匹裁衣裳,多漂亮的金玉珠宝,还特许她不去给乔楚敬茶。
这便是在堂而皇之挑战长公主的威严了。
乔楚懒洋洋地从床榻爬起来,流苏伺候她梳洗,边梳头边骂,“贱人!尽学一身勾人的功夫,把将军迷得不出门!”
对上自家殿下清透的眼神,流苏头皮一炸,“奴婢没有骂您的意思,殿下,奴婢心疼您。”
“原本在公主府养多少面首都无人敢置喙,如今却只能与世子夜里幽会,都怪将军是个薄情寡义的负心汉!”
流苏心向着自家殿下,因此思想转变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