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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洗一回澡,折寿十年 (第1/2页)

余溪风从窗户往外看,她觉得自己太残忍。

杀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和杀一个与自己有交集的人,这是截然不同的体验。

他会很清晰地意识到,对面有父母,有家人。

和自己一样,有几十年的生命轨迹。

杀一个人而已,她完全可以自己处理。

杀萧台是杀,何源对她来说也一样。

可是她还是让章秋去了。

她不是圣人,她护不住一个会在关键时候,对敌人心软的人。

余溪风坐在沙发上,给自己倒了一杯冰水。

冰水压下了心里的不适。

如果是蔡老头在这里,他会怎么做。

他是一位心地仁慈的长者。

他看出了余溪风对生父的杀意,也看出了她的软弱。

他既没有要求自己,与生父和解,也没有逼自己挥出那把刀。

蔡老头只是默默地把刀接了过去。

余溪风突然觉得坐立难安起来。

她在逼着蔡老头的孙子,去习惯杀人这件事情。

还是与他一起长大的何源。

房车外,何源与章秋面对面。

何源咧着嘴,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蔡老头是不是死了?”他道,“他该死。”

他没有手段对付余溪风,却能精准地踩中章秋的痛点。

何源看着章秋的神情,笑得更开心了。

“蔡老头没有对不起你。”章秋道。

“哈哈——你们都没有对不起我,你们多有本事啊,余溪风有枪,有功夫,你有药,有脸,总是有人青睐你的,你哪里会知道我的苦。”

何源咳出一口血。

何源的手撑在地上,想要爬起来,却只是抓住了一把沙子。

像是他徒劳的一生。

章秋声音喑哑:“你为什么会理所当然地觉得,所有人都欠你的?”

所有人都欠他的。

何源想。

他本该有风光的,叫人艳羡的一生。

至少至少,也该是衣食无忧的优渥生活。

为什么?

“你凭什么……”何源的声音轻的快要听不见。

章秋下意识地走近一步。

何源猛起弹起,他的齿间满是鲜血,正要恶狠狠地咬过来。

章秋背在身后的菜刀也砍了过去。

这一次,鲜血没有溅到章秋的身上。

他看着何源,眼里却没有何源。

“你算计我没有关系,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把主意打到老头身上。”

蔡老头是与何源一路往北来的。

虽然蔡老头没有提过这一路的细节,但想也知道,必然是心力交瘁。

何源无论如何,都是蔡老头眼皮底下长起来的晚辈,同章秋一样。

护着何源,未尝不是一种期盼。

期盼有人像自己一样,能够在力所能及之处,照拂一下章秋。

老吾老以及人之老,

幼吾幼以及人之幼。

在蔡老头眼里,章秋永远还是那个在他视线范围里的孩子。

章秋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滚了出来。

何源死不瞑目。

他眼珠外突,面容定格在这一瞬,像是塌掉的泥塑。

章秋盖上他的眼睛。

房车里,余溪风注视着这一切。

她没有催促,在房车上默默地等。

等到章秋处理好情绪,甚至给何源挖了一个浅坑。

等章秋弄好这一切,他的神情已经恢复了平静。

他回到车上,朝余溪风笑了一下:“走了。”

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

余溪风提起手刹:“把安全带系好。”

他们重新回到了据点。

那批狼肉,房车里堆不下,章秋给转移到了山洞里。

苍灰蹲在山洞门口,脸上写着心虚。

章秋拽了一根树枝下来:“你是不是偷吃肉了?”

苍灰嗷了一声,调头就跑。

“记吃不记打,狗东西。”章秋骂道。

余溪风笑笑:“算了,就当看门费了,把东西搬一搬,车里都没地下脚了。”

“我收拾猪去,还是说,你想杀猪也行。”

余溪风:“……”

她就该把东西全部收进空间,让章秋连根毛也沾不上。

余溪风把葡萄拖出去,挂到树上,一边期待空间出品的葡萄干,一边在心里默默地想。

葡萄干挂上去后,不到两天,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

空间出品的葡萄,虽然不是巨峰,但大小也非常可观,吃起来甜津津的。

挂在树上,看着都赏心悦目。

小橘爬上了树,围着葡萄转了几圈,闻闻走了,苍灰巴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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