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小老太这一声痛叫,外头还在等着看热闹的村民立即涌进来不少,都拼命往前挤,心想宋知青肯定把人治坏了,不然孙大娘能痛成这样?
有人说:“宋知青,你把人孙大娘治坏啦?那你可算完了,孙大娘的儿子刘有富可不是好惹的,你肯定要赔一大笔钱。”
还有人说:“宋知青,给人治病可不是好玩的事,你要是不会治,可别在这害人了,我们村里人的命也是命,不比你们城里人贱。”
赵小梅不知从哪听到的风声,人都到了地里又跑回来,这会挤到了最前头,也听见了众人的议论,差点没笑出声,总算逮着机会了,看她怎么治这小贱人。
“宋知青,你知不知道庸医误诊害命是要坐牢的?你可别仗着村里人心肠好不懂法就在这瞎糊弄人,真要给人治坏了,就算他们不举报你,我也会举报你,绝对不会姑息你这种为了逃避劳动招摇撞骗的骗子。”
宋芸冷冷扫了赵小梅一眼,心说一会再收拾你,转头朝面前的小老太说:“大娘,你起来活动一下看看。”
孙大娘这会也发现了,她原本一直疼痛难忍的位置,在刚刚那剧烈疼痛过后,已经不疼了,真是一点都不疼了。
她站起身,先是小心翼翼地走了几步,发现没问题,又大胆的走了几大步,甚至做了几个这些天根本不敢做的动作,没问题,完全没问题。
“好了,天呐,治好了!我一点都不疼了,宋知青你真是太神了,就这么一按,我就好了?”孙大娘高兴坏了,跑到宋芸跟前,一把抓住宋芸的手,“谢谢你宋知青,真是太感谢你了。”
宋芸笑着抽回自己的手,“不用谢,您回去后还得要多注意,别太劳累,您这毛病应该是前阵子过度劳累造成的,长期维持一个姿势太久导致,幸好骨头没有错位,不然会更麻烦,您得多注意休息。”
宋芸这么一说,孙大娘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连连点头,“我晓得了,下次肯定不会再这样。”
赵小梅见这情形,当即冷笑,“哟——这是花多少钱请来的托啊?这种把戏我在京市时可见多了,骗谁啊?”
孙大娘立即瞪过去,指着赵小梅就骂,“你这骚浪蹄子胡说八道什么?谁是托?老娘今儿可是头一回见宋知青,宋知青没来青河村时,我就有这毛病,怎么着,我还能未卜先知,料到宋知青会来青河村当赤脚医生,我先把自己给弄伤了等着她?你再敢诬蔑宋知青,我撕烂你这小贱人的嘴。”
赵小梅被孙大娘一口一个骚浪货小贱人的骂,气得浑身发抖,怎么可能咽下这口气,指着孙大娘就回骂过去,“你才是老贱人,为老不尊,一把年纪还和人串通骗村里人,你思想有问题,我要举报你。”
宋芸看了眼手表,三十分钟已经到了,她起身往内诊室走。
刘大春就站在内诊室门口看戏,看得津津有味,见宋芸过来,意识到该拔针了,赶忙侧身让开,心里也挺期待拔针后他老娘的反应。孙大娘是不是托他不知道,但他自己肯定不是,他老娘更不可能给人做托,哪怕头还有一点痛,都是会一直一直叫唤的。
外头还在吵闹,宋芸就像是没听见似的,径直走进内诊室,给还在睡着的大春娘拔了针,顺便在她人中刺了一下,大春娘幽幽醒来。
刘大春看得稀奇,怎么一扎针就睡,一拔针就醒?还有宋知医这熟练的手法,看起来不像是不懂医的样子。
关键是,他娘自打醒了,没叫一声疼,连那时时皱着的眉头也松展开了,“娘哎,你咋了?头还疼不?”
大春娘眨了眨眼,意识这才清醒过来,听儿子这话,才反应过来,她的头好像不疼了,一点也不疼了。
大春娘坐起身,揉了揉日常疼痛的部位,真的不疼了。
“大春,你是不是给我吃了什么药?我咋一点都不疼了?”
刘大春惊得瞪大眼睛,看看自家老娘,又看看宋芸,“宋知青,你真会治啊?”
站在内诊室门口的宋子奕忍不了了,大声道:“你们这些人真有意思,以为赤脚医生的行医资格证是随便就能考到的吗?这是行医,人命关天的事,谁敢乱发证?我姐要是不会治病,镇卫生院的干部能给我姐发这行医证吗?出事了他们不得担责任吗?”宋子奕的声音很大,不仅是说给刘大春听,更是说给外头那些质疑姐姐医术的人听。
宋子奕就差没指着这些人问你们是不是都没有脑子。
宋芸见宝贝弟弟说的差不多了,这才从内诊室出来,淡淡扫了面色讪讪的吃瓜群众们一眼,最终目光锁定赵小梅。
刚刚是没空搭理她,现在也该算账了。
赵小梅一接触到宋芸这冰冷的眼神,立即就想到之前被宋芸打的那几次,心叫不妙,转身就要溜。
宋芸能给她这个机会吗,两步上前一把揪住她的辫子,用力一扯,将人扯了回来,痛得赵小梅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这还没完,人扯回来后,宋芸直接照她脸上抽了两耳光,清脆响亮,打得赵小梅眼冒金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