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芸将绷带熟练地缠裹在齐老的伤腿上,“这是我的独门秘方,对断骨续接有很好的效果。”
一听独门秘方,两个老人就不问了。
缠裹完绷带,宋芸又去外头找了两块木板,用匕首削裁成合适的大小,将齐老的伤腿夹起来固定住,这样看起来既显得简陋,又能很好的保护伤腿,也不会让人诟病什么。
忙活完,宋芸问齐老,“齐爷爷,您现在感觉怎么样?”
齐老笑呵呵的,“我感觉很好,一点也不疼,真的。”
一点也不疼是不可能的,但这种疼对他来说,已经微不足道,自打摔断腿后,这是他最舒坦的时刻。
“行,那您好好养着,千万要多注意,绝不能造成二次伤害。”
齐老哪有不应的,只是心里万般惆怅,那些狗东西已经好几天没来,估摸着这几天就会过来,也不知道会怎么折腾他们,他这腿会不会二次伤害,他也保不准。
宋芸不知道齐老的心理活动,忙活完就告辞离开。
宋芸和宋子奕走后,宋浩照例分了一些炖兔肉给二老,除了中午的鱼肉,二老已经很久很久没吃过真正的荤腥了,兔肉炖的又香,他们哪里忍得住,两人就坐在床边吃了一顿,感叹日子真是越来越好了,都能吃上肉了。
宋浩和白青霞这几天连着吃加了营养液的食物,肚子里也有了油水,气色肉眼可见的好了许多,尤其是宋浩,基本不咳了,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变得和在京市时一样健康。
白青霞虽然控制住了病情,没有继续恶化下去,但病症还在,身体依然虚弱,只是比以前好了许多,能吃能睡。
宋芸回到荒院后就开始烧水,先让宋子奕在大木盆里洗澡,她则用新买的浴桶洗了个热水澡。
不得不说,烧洗澡水是真费柴,锅太小,一锅一锅的烧,几乎要把院里的柴耗光了。
“咱们明天得空去山上弄点柴回来。”宋芸坐在新买的板凳上绞头发,看着正专心练习掷石子的宋子奕说。
宋子奕将手中最后一颗石子丢出去,转过身朝宋芸道:“姐,刘木匠家里没有小一些的水桶吗?”
宋芸好奇,“要小一些的水桶干嘛?”
宋子奕看了眼水缸,“水缸空了,我想去挑水。”他白天都看见了,村里负责挑水的都是男人,一个挑水的女人都没有。他是男子汉,家里的水就该他来挑,可他试过,那水桶太大了,他个子还太矮,担不起来。
宋芸“扑哧”一声笑出声来,起身走到宋子奕面前,双手齐上阵,捏着小子奕肉肉的脸颊,稀罕的不行,“哎呦,我们家的小男子汉真厉害,不过现在水还用不着你来挑,等你长高一些,长壮一些,以后家里的水都交给你挑,好不好?”
宋子奕没资格说不好,但他也没说好,就沉默着回了柴房,盘腿坐在床上开始练习姐姐教的吐纳气功。
宋芸晾了一会头发也进屋,跟小家伙并排坐着练功。
次日一早去上工,刘芳芳依然没来,也没见着刘队长,分派生产任务的小队长将割猪草的活派给了赵小梅。
宋芸挑了挑眉,注意到小队长红红的脸,以及时不时瞟向赵小梅的羞涩目光。
呵——果然是赵小梅,勾搭男人的本事绝对一流,这才来几天,就把人小伙子勾搭得无心工作,春心荡漾。
瞧见这一幕的不止宋芸,一起过来的几个女知青可都看见了,还有几个村里的婶子眼睛也毒辣,自然没放过两人这过分黏糊的眼神。
刘木匠的媳妇钱婶子就在其中,她念着宋芸是她家大客户,自然而然的站出来替宋芸出头,“我说李胜利,前儿大队长就说了,割猪草这活分给了宋知青,人宋知青都干了两天了,干的好好的,你怎么一声不吭就把这活派给了别人?”
李胜利见赵小梅变了脸色,赶忙拉下脸去斥责钱婶子,“钱桂花,你管好你自己,派活的事用不着你操心,我这么安排自有我的道理,你懂个屁。”
李胜利是大队会计李大旺的儿子,要不是凭着李大旺的脸面,这小队长怎么着也轮不上他一个愣头青来当。原本队里就有不少人不服气,这会一听李胜利不留情面怒怼钱婶子的话,立时犯了众怒,另一个婶子站了出来,指着李胜利就骂,“我看你才懂个屁,被人抛个媚眼就找不着北了,颠颠的上赶着献殷勤,也不撒泡屎照照自己的模样,人家城里来的女知青能瞧上你这模样的?”
李胜利像是被踩了痛脚,差点掀桌子,“我这模样咋了?人家女知青凭啥看不上我?”
赵小梅快气死了,她恨不得找根地缝钻进去,早知道李胜利这么没用,这么口无遮拦,她就换个人选好了。
这割猪草的活她原本就不想要,工分太低了,还不如下地,反正不用她干,只要她扮扮柔弱,随便抛个媚眼,多的是人帮她干,工分还多。
赵小梅正要说话,又听那婶子大声嚷嚷,“哟,你还挺有自信,要不然咱现场问问这个女知青,看她愿不愿意跟你搞对象,要是她愿意,我现在就当着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