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晚张张嘴,眼底闪过一丝苦楚,抬手比划:【抹了药,已经不痛了,不用麻烦别人。】
她在网上咨询过医生,没有烫出水泡,她就没想着去医院,去疤痕需要抹药,短时间内肯定好不了。
好在烫伤是在腿上,没人会看到,她能慢慢恢复。
“谁关心你痛不痛?”季司宸语气愈发烦躁。
盯着那片烫伤处好一会儿,抬手捏着她的两颊,嘴角突然扬起一丝弧度,“看起来这么严重,不知道有没有去岳父那里控诉我的不是?”
男人目光冷冽,桑榆晚仅仅与他对视一秒便移开了眼。
很快又摇摇头,她从来没有告过状。
季司宸冷呵,“这么能忍?”
“是不是我带着其他女人回来睡了你也不会介意?如果一直能够得到季氏的扶持,你是不是一辈子都不会提起离婚?”
他的声音沉闷带着怒意,每一个字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般。
离婚?
桑榆晚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紧紧咬着唇,手上抓着身下的床单。
这三年里他几乎不着家,冷暴力,还有每次看到她时仇恨的眼神都足以说明他反感这段婚姻,即便这样都没有主动提过一次离婚。
此刻她突然明白过来,他在等她提。
这样季氏不会受影响,也不会被父亲拿当年那事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