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这家伙是要承认呢,结果他却慌张地叫屈喊冤:「跟我没关系啊,他不是病了吗?」
我盯着他,冷冷说道:「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可能突然就病入膏肓了呢?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整他。你说吧,那个人,是不是你?」
「我尼玛!」
牛宏民刚要「友好」反驳,瞧见旁边的小顾又将手扬了起来,赶忙说道:「不是啊,我之前跟别人说要整他,其实就是吹牛逼的……」
我不置可否地说道:「真的吗?」
许是被毒打过了,牛宏民此刻显得十分诚恳:「真的,我之前跟洪小军因为萌萌的事情闹翻后,约了几次架,但我没一次打过,让我很没有面子;后来我找了我表哥,让他帮我出头,但他说请人帮忙,得给钱的,而且至少两千。我手头太紧,暂时拿不出来,就拖着了,没想到洪小军突然就病了……」
我冷笑一声,说:「所以,你就到处跟人宣扬,说是你整的洪小军?」
这个先前满脸猖狂的小子,下意识地低下了头去,不好意思地说道:「我想反正吹牛逼也不犯法,所以……」
我拍了他的脑袋一下,说:「放着书不好好读,你都他妈的干啥呢?」
牛宏民不敢还手,只是不断求饶:「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瞧见这个前倨后恭的家伙,我突然间失去了与他对话的兴趣,挥了挥手,说:「滚蛋!」
像这种家伙,还是等社会这个大熔炉来教育他吧。
我反正是对这种人没办法。
牛宏民听了,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然后小心翼翼地看了旁边的小顾一眼,瞧见他没有再拦着,这才赶忙离开这个小巷子。
他走了之后,小顾看着我,问:「许哥,就这么放他走了?」
我耸了耸肩膀,说:「像这么一个外狂内惧、色厉内荏,连请人打架的两千块钱,都给不起的人,你觉得他会搞事?」
小顾笑了:「说得也是。」
随后他问我:「既然不是这个家伙,那又是谁呢?」
我耸了耸肩膀,说:「这个就不知道了,我们可能还得回去,再了解一下情况才行……」
作为一个逻辑游戏的大神,又是一家剧本杀线下店的老板,我对于一个难题的解决,还是有着一定的行为逻辑的。
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洪小军之所以被人找麻烦,肯定是有原因的。
也就是刑侦里面讲的「作案动机」……
我思索了一会儿,与小顾在附近随便吃了一个快餐,又赶回了洪家这边来。
来到他们家楼下的时候,正好是傍晚,附近的街坊邻居,有不少人在楼下的坪子前乘凉,我路过的时候,却听到有一个人名,落到了耳朵里。.bμtν
洪小军。
感知到「炁感」这东西之后,我的听觉变得发达了一些,所以虽然离得有一段距离,却也能够准确地捕捉到。
我转头望去,瞧见是几个婆婆在低声嘀咕着,然后时不时指了一下楼上。
我想了想,凑了过去。
不过因为我和小顾是生面孔的缘故,那几个婆婆瞧见我们过来,立刻停下了议论,然后看向了我们。
我也是自来熟的性子,上去便笑,跟她们打招呼。
事实上,面对山城的中老年妇女,只要嘴巴甜,还是比较好相处的。
我一通「老姐姐」叫下来,大伙儿都变得热情了不少。
随后我说明了来意。
我告诉她们,说我是马小红一远房亲戚,正好来山城出差,家里人让过来看一下,结果感觉他们家,好像不太对劲……
旁边一个老婆婆撇嘴说道:「他们家啊,流连不利,先前是亲戚闹上门,吵得不可开交,这回那小军啊,又生了病——哎哟喂,小军多好的孩子啊,怎么就变成病秧子了呢?」
另外一个颧骨很高,一看就有些尖酸刻薄的妇女幸灾乐祸地说:「谁叫他见死不救,得报应了呗……」
我一听立刻来了兴趣,说道:「怎么个情况啊?」
旁边却有人拉她,妇女这才收敛,支支吾吾,没有多言。
我试图再问两句,发现她们都不愿意说起。
我也没有强求,与小顾上了楼。
爬楼梯的时候,小顾对我说道:「看起来,这个洪家,还挺有故事的……」
我说:「可以知道,他们一定是有什么没有说明清楚。」
小顾问:「那怎么办?」
我说:「问呗,做我们这一行的,讲究一个随缘,对方要是讳疾忌医,那咱们就真的帮不了他们,好之为之吧。」
我心态很好,并没有什么特别坚定的强迫症。
敲门之后,我又与洪斌、马小红夫妇见了面。
随后我与他们汇报了一下去学校调查的情况,排除了那位牛宏民的嫌疑。
洪斌听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