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个房间是华辛夷的。
“为什么秘书会在老板的家里有房间?”阮天锡疑惑的看着华辛夷。
“因为我还是受贾先生资助的孤儿。”华辛夷推了推不知道什么时候戴上的眼镜,大方的说道。
“这样。”阮天锡托着下巴沉思。
华辛夷的房间和左驰的是一个风格,就像是酒店里的样板间,看上去没什么问题,但是实际上没有一丝生活的气息。
而他的线索藏的更深,牧天涯和牧流年直接把床垫子掀了起来,这才找到了被藏起来的体检报告。
“你得了绝症?!”牧天涯看着体检报告上的内容,震惊的说道。
“对,已经治不好了。”华辛夷苍白的脸色也有了原因,即使被人发现了自己隐藏的秘密,神色依旧淡定,看上去像是对一切都不关心了。
“可是,那和贾先生有什么关系?”阮天锡接着问道,随后他想起了一个可能:“是因为长时间的不合理工作吗?”
“没错,他将所有的工作都推给我,让我天天熬夜加班,还没有休假,甚至我身体不舒服请假他都不允许。”华辛夷想到贾先生,不屑的一笑。
“是这样。”阮天锡了然的点了点头。
华辛夷在自己的床头柜里锁着一根钢笔,看上去有些年头了,但是保养的很好,应该是主人的心爱之物。
见阮天锡看向自己,华辛夷平静的说:“这个和这桩命案没有关系。”
见华辛夷不肯说,阮天锡也就没有接着问下去。
“这里也有蓝蓝草。”牧流年拿着一个小纸包,里边有蓝色的粉末,和之前找到的瓶子里的粉末是一样的。
“你也下毒了?”林京墨看着华辛夷:“还是说刚才找到的那个就是你的?”
“花瓶里的不是我的。”华辛夷看着林京墨说道。
“那你的作案手法是什么?”段寒云接着追问,盯着华辛夷的眼睛。
“我在文件上涂了毒,贾先生有一边看文件一边用手吃甜点的习惯,我将文件上涂上毒药,他在吃点心的时候就会把毒药吃进肚子里。”华辛夷面对他们的质问,淡定的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你这么坦诚?”段寒云狐疑的看着华辛夷,有些困惑。
“毕竟,不能肯定他是死于毒药不是吗?”华辛夷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真的很像推理里的幕后大反派。
林京墨和段寒云若有所思的看着淡然的笑着的华辛夷,没有多说什么。
下一个房间是方朗星的房间,他的房间就多了很多装饰,有着柔软的抱枕和软软的地毯,书架上还摆着很多书,上面放着方朗星和他父亲的合照。
方朗星坐在懒人沙发上,看着其他人翻找线索,抱着手里的抱枕揉搓,不知道在想什么。
“唉?!”正坐的舒服呢,方朗星被人从身后端了起来,方朗星吓了一跳,惊呼一声。
回头一看,是林京墨,他将方朗星放到另一边,手上不停的拉开了懒人沙发的拉链。
“干啥呀这是?”方朗星看着林京墨,抱着抱枕有点懵逼。
“看看有没有线索。”林京墨对着方朗星笑了一声,扒拉懒人沙发里的内容物。
然后,他挑了挑眉,拿着一张被叠的方方正正的纸在方朗星面前晃了晃,方朗星看对方找到了东西,干笑一声。
“什么东西?”段寒云好奇的凑了上来,其他人也跟着围了过来。
林京墨打开一看,是一张体检单,上面的名字是老管家的,而他的身体从这个上面来看已经非常不好了。
几乎各项指标都已经进入了衰竭的状态,眼看着已经撑不了多久了。
“老管家病的这么严重的吗?”云昭看着体检单,有些伤感的说。
“嗯,都是上了年纪的老年病,年龄大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方朗星拍拍云昭的肩膀,安抚对方。
老管家在林京墨,段寒云和云昭三个人的心里都占据着很重要的地位,他们小的时候几乎都是老管家陪伴他们长大的。
贾先生并不经常回家,自从妻子被他气死之后几乎都是在外边的情人那里度过的,每次回来还只会找他们几个的麻烦,而段寒云和贾先生的父亲也是前两年因病去世了。
对方也是早早出国疗养,根本不管家里的几个孩子,所以在几个人的心里老管家几乎就等于是他们的父亲,是很重要的人。
不过老管家退休之后,就不怎么出现在他们面前了,他们去老管家那里看他的时候,对方看着还精神奕奕,完全看不出生病的样子。
“爸爸不让我跟你们说,怕你们担心。”方朗星看出来众人的疑惑,解释道。
“那这个是什么意思?”牧天涯拿着手上的一堆单据,看着方朗星认真的问。
“你?你怎么打开的?”方朗星看着对方手里已经被打开的盒子,瞪大了眼睛。
“这些都是缴费通知单啊?这么多。”云昭看着牧天涯手上的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