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一口气道:“高永昌灭亡了不要紧,只可惜我兄也要跟着陪葬!”
卢克忠闻言黯然,却仍道:“今上无论如何也是渤海人,朴之也是渤海遗民中之佼佼者,何不也前来辅佐?我料朴之必有奇策救国,若朴之愿意出仕,克忠愿意代为引荐。”
杨朴道:“我兄之意,朴之深铭肺腑。不过我就算有奇谋,高永昌真能言听计从么?”
卢克忠道:“姑且试之。”
杨朴斥道:“这是关乎性命家国的大事!岂能姑且!高永昌这人我知道!行险侥幸、志大才疏之徒罢了。我料这段日子我兄必多有忠直之言劝谏,却不知他听了多少?”
卢克忠一听这话长叹一声,说道:“当初起兵之时,我便劝他不可贸然称帝,否则定招各方嫉恨,他却一意孤行,说不称帝无以号令天下。称帝之后便营建宫室,我连番劝谏也不肯听,说宫室不丽不足以威远人。如是这般,也确实令人灰心。”
杨朴道:“知可辅便辅,不可辅则易!高永昌又不是正统大道所在,何必给他殉葬!”
卢克忠道:“如今我身在大元军中,又能如何?”
杨朴道:“不如去投大辽。”
卢克忠道:“契丹如今对我们渤海人十分猜忌,如何肯信任我辈?再说我看辽廷局势,也不是长久之局。”
杨朴道:“然则远走高丽?”
卢克忠道:“此是不得已的下策!”
杨朴道:“听兄言语,莫非有意要投奔大金?”
卢克忠沉吟道:“此事不可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