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条石林,一包包拆开,瞬间就发出去五包。
剩下五包留着打完仗再发,然后赵军亲自开车,赵有财、赵国峰挤副驾驶,其他人上后车箱。
四十多人直奔氓流屯。
车从屯东头驶出,开车的赵军问赵有财说:“爸,你知道那陈氓流子家在哪儿吗?”
“不知道。”赵有财说:“上你张叔家,找你张叔。”
“好嘞!”赵军踩油门,汽车一路驶入氓流屯。
他从屯南进来的,进屯子第三家就是张利福家。赵有财推车门下车,进院敲窗户喊张利福的时候,陈进民、胡忠厚两人正好从屯西而入。
“二哥,咋地啦?”张利福一边伸袄袖子,一边问道。他知道赵有财深夜来找,肯定是出大事了,他都没穿好衣服就出来。
“老六,我问你。”赵有财说:“你们屯子有个陈氓流子……”
说到此处,赵有财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就那年咱俩上山打狍子。下山往回走,碰着个老小子。他帮我拽狍子,我给他个狍子大腿儿那人。”
“啊,啊!”张利福回想起来,忙道:“陈进民!”
“走!”赵有财抬手,向院外一比划,道:“你领我们上他家。”
张利福跟赵有财出院子,才看清解放车后车箱上呼呼啦啦一帮人。
“这是咋地啦,二哥?”张利福问,赵有财道:“CTMD,他家给我仓房偷了!”
“啊?”张利福大惊,等回过神来,忙在前小跑着给车带路。
他跟陈进民一个屯子住着,关系没有多好,但也不差。可要和赵有财比,张利福果断选择站位他二哥。
……
“哎呦,哎呦,到家了!”此时陈进民和胡忠厚正往陈家跑呢。
两人一路从永安屯跑回来,跑得满裤兜子是汗,这样一来,棉裤贴在身上就迈不开腿。
两人眼瞅着前面就是陈家的篱笆帐子,忽然一辆解放车从前面路口拐了过来。
车灯发出的光束向二人扫来,晃得胡忠厚、陈进民双双把脸往旁一别,抬手一遮眼睛。
“陈进民!”张利福从车旁闪出,指着陈进民喝道:“你干啥呐?”
“大舌头?”陈进民一愣就见解放车上呼呼啦啦涌上来一帮人。
“哎呦我艹!”陈进民见事不妙,吼了声:“快跑!”
可他等一回头,就见胡忠厚早已背着气枪向西边跑去。
胡忠厚偷鸡摸狗多年,他毕竟是有经验。见事不好,撒丫子就跑。
陈进民并不恨胡忠厚丢下自己先跑,他们背回来的大麻袋,被二人藏在屯外的榆树林里。此时脏物就剩下那棵气枪了,只要胡忠厚不被人抓住,两人就能来个死无对证。
想起那棵气枪,陈进民不禁在心里埋怨起胡忠厚来。进屯子之前,陈进民就说不把枪往家背,跟大麻袋一起藏在榆树林里。可胡忠厚就是不干,非说要拿回来稀罕两天。
这也是个喜欢枪的。
就在陈进民胡思乱想的时候,一阵风从他身旁掠过,一个大高个子像风一样奔胡忠厚追去。
紧接着一阵脚步声传入陈进民耳中,然后他后腰挨了一脚,整个人扑倒在地。
“给我打!”赵有财喝道:“往死里给我打。”
“哎?那可不行啊!”赵军紧忙呼喊一声,陈进民是偷东西、是犯错误了,但即便送衙门也不致死。这帮人来的时候,都从赵家柴火垛上抽了棍棒,真噼里啪啦一顿打,给人打没了,那赵有财就得摊官司。
“你给我上一边儿去!”赵有财一把拽开赵军,然后抡棒子打在陈进民身上。
陈进民蜷缩在地上双手抱头,全仗冬天棉袄、棉裤厚,棍棒打在上面哐哐作响。
“没事儿,军!”赵国峰抬手往李宝玉离去的方向一指,大声地赵军说:“你们赶紧撵宝玉去,这边儿我看着!”
赵国峰是屯长,他能说这话,心里是肯定是有谱。而且陈进民真挺不住的时候,他说句话,永安屯这些人也能罢手。
此时十几人围成一圈,对陈进民连踢带打,剩下人没抢上去,纷纷跟着赵军奔西边追去。
赵军刚跑出几步,就听身后传来了赵国峰的声音:“行啦,行啦,别打了,给他整起来!”
赵军等人跑到前面路口停下,就听北边传来喝骂声。
众人往北一拐,没追出几步,就见李宝玉正骑在一人身上,抡着棒子朝那人脑袋猛打。
赵军、王强连忙过去拉开李宝玉,林祥顺一揪胡忠厚后脖领子,将双手抱头的胡忠厚提起。
胡忠厚挨打成习惯了,他把自己护的挺严实。
林祥顺将其揪起后,解臣拿手电一晃,王强看了一眼便吼道:“昨天就他!”
“我俏丽哇的!”林祥顺抡拳给了胡忠厚一眼炮,他一拳将胡忠厚打倒后,赵军带过来的人,上去对着胡忠厚就是一顿输出。
就在这时,旁边院里有人推开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