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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番外-2 (第2/7页)

据程桑子说,就在孟宴礼给黄栌弹钢琴曲那天,徐子漾像个神经病一样跑到她住的地方,在楼下扯着脖子唱了一个多小时。

把经常在楼下遛弯的几只流浪猫,都给吓跑了。

【我很怕他把我好不容易喂熟了的大橘吓得再也不回来,真是烦死了――】

【他唱歌还跑调,吵得我闹心。】

【听了一个多小时,后面我才听明白,他‘哒啦哒啦’唱得居然是一首钢琴曲,《梦中的婚礼》!】

【你说他是不是脑子被门夹了?哈哈哈哈哈――】

程桑子说,她是怕邻居们投诉,才勉强让徐子漾进门的。

可是她说这句话时,黄栌总脑补出她画着烟熏妆的眼里,露出满满笑意。

至于那天晚上的后来么。

长夜漫漫,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怎么可能不发生点什么。

信息一条一条蹦出来,程桑子真的有好多话想要和黄栌分享,上面总在显示“对方正在输入”。

无论如何,黄栌喜欢程桑子今天每段文字都要用小波浪线符号的这份愉快。

黄栌问程桑子,是否和徐子漾和好了。

程桑子则说,看他的样子,是挺想和好的,但谈恋爱是两个人的事情,凭什么他单方面想和好她就和好,她要先当他是炮友。

窗子敞开着,黄栌额前的碎发被夜风吹动。

楼下庭院亮着灯,能看清那棵新种下的黄栌树,朦胧灯光下,枝头花朵模糊。

就好像青漓的雾,是自这棵黄栌树生长出来的。

那是孟宴礼弹钢琴曲求婚那天、钢琴旁摆着的那盆黄栌树,后来被他们一起移植到院子里,种在无花果树旁边。

移植那天,黄栌想要帮忙,结果被横在地上的铁锹绊倒,摔了一跤。

幸好穿着牛仔长裤,没磕伤。

孟宴礼当时扶起她,把她抱回客厅,半是玩笑半是宠溺地和她说:“看看,铁锹都不满意了,这些脏活累活交给我做,你就坐这儿看着我吧。”

说完,还帮黄栌拍掉了牛仔裤上沾染的尘土。

黄栌当时想,幸好徐子漾没在家,不然以他的毒舌程度,还不知道要说出什么“大老远就看你跪地上给黄栌树磕头”的屁话。

同样都是画画出身的,黄栌和徐子漾在干活方面半斤八两,都是有点四体不勤,可孟宴礼似乎没什么不擅长的,连用铁锹都很灵活。

他单手叉在腰间,拄着铁锹打量那棵黄栌树两秒,然后动手。

种树这事儿,他看起来居然很有经验。

“宴礼小时候种过树。”

黄栌闻声回眸,看见杨姨端了无花果曲奇过来。

杨姨坐在她身边,给她讲孟宴礼和孟政一小时候,在学校环境课堂上学到了种树环保的知识,一时兴起,非要把后院空闲的地方都种上树苗,说是净化空气。

“宴礼才刚上小学,政一也才刚上幼儿园,你说说,他们哪里用得好铁锹铁铲的,又不肯让大人帮忙。我们都在庭院里,一眼不眨地盯着,看得提心吊胆,生怕两兄弟磕着碰着。防着防着的,也还是难免受伤。”

黄栌记得,那天她咬着曲奇随口问杨姨,孟宴礼手掌有一道很浅的伤疤,是否是小时候种树碰伤的时,杨姨脸上怀念的笑容收敛,露出了一些类似于悲伤的神色。

“不是。”

杨姨当时把装满曲奇的盘子推给黄栌,笑了笑,“我可能从来没有和你提起过,我自己的事情。”

也是那天下午,黄栌才知道,原来杨姨在很年轻时,经历过一场失败的婚姻。

那段婚姻的阴影纠缠她良久,男人酗酒且家暴,一直到杨姨同他离婚很多年,男人都还会找上门要钱。

“有一年过年期间,我回老家,刚好孟先生一家也回国,带着宴礼和政一去我的老家看我。我惊喜极了,结果没想到,碰见了我前夫。”

一项和蔼好脾气的杨姨皱起眉,“我前夫喝多了,又来找我要钱,和我撕扯。”

其他人都先行一步去杨姨定好的一家饭馆了,车子坐不下,要分批去饭馆。杨姨和孟宴礼留下,最后一波过去。

所以杨姨的前夫找上门闹事时,只有孟宴礼在。

当时杨姨老家的房子正在重新装修。

杨姨的前夫是个混账,要不到钱恼羞成怒,拎起施工时拆下来的、带钉子的废木条要打杨姨,被宴礼拦下来了。

那时候的孟宴礼12岁,还是个清瘦的少年。

可他把杨姨护在身后,甩掉手上的血珠子,坚定地说“杨姨,别怕,这里有我”。

“宴礼手掌上的伤疤啊,就是那次留下的。”杨姨这样说。

杨姨当时看见孟宴礼流血不止,哭得心疼死了,可孟宴礼在医院缝针包扎时,居然还笑着安慰大家说,他一点都不疼。

“想什么呢?”

黄栌被身旁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目光从窗外那棵黄栌树上收回来,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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