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得殿下对您果真用心,有殿下出面,这明珠日后恐不敢在您面前耀武扬威了。”
云楚嗤笑一声,道:“那可未必。”
意春道:“姑娘的意思是说明家仍会为她撑腰吗?”
思及明家,云楚懒懒的将纤细的手臂放在桌面,然后一手撑起下巴,长睫垂下,眸中露出几分笑意来。
确实没有想到,那个她以为早就死了的娘居然会是传言中大名鼎鼎的明夫人。
这其实未必不是一种意外收获。
这件事一开始她的确觉得太过魔幻,以至于一时情绪失控,但是现在她回到花影阁,再去重新审视这件事时又是另外一番感觉。
她从来不会去花太多时间去介怀自己曾经失去过什么,她只愿意把目光放在以后,她能够得到什么。
所以,这件事对于现在的云楚而言可以说是一笔意外收获,甚至可以说是一笔天降横财。
本来她只是一个母亲早逝,父亲猪狗不如的小小商户女,如今摇身一变成了京城权臣寻找多年的亲生女儿。
可不是天降横财吗。
愧疚永远是一把利器,就看使用这把刀的人怎样才能把价值最大化了。她并未直接揭露自己的身份,因为真相这个东西,有时候被强硬灌输,远远没有自己发现而来的猛烈。
“唔,也许会吧。”
只是届时的明珠,是绝不可能再如今日般随心所欲了。
意春道:“没关系的姑娘,今日殿下当众袒护与你,消息灵通点的,估摸不出两日就能得到消息,到时自会重新衡量。”
不仅如此,赫巡今日动手伤的可是明家的掌上明珠,这件事若是传了出去,对赫巡声誉多少也有几分影响,原本太子一派同明家就几乎一直处在一种微妙的平衡状态,如今明珠受伤,往小了说不过是少年少女胡闹,往大了说,可是彻底结下梁子。
所以今日,就连意春也重新琢磨了一番云楚在赫巡心中的地位。
云楚知道赫巡对她至少是有几分真情实感,所以也并不觉得受宠若惊,她神情悠闲的摆弄着自己手上的玉镯,思虑着该如何叫那个傻子娘自己恢复记忆。
意春却越想越兴奋,她可一点没有想到,当初云楚过来时她幻想的最好情况,竟然这么快就发生了。
意春压低着声音,道:“姑娘,您说殿下会不会先娶你当侧妃……”
云楚若是成为侧妃,然后诞下长子,那云楚本身就有赫巡的宠爱,再有子嗣加持,日后成为贵妃还不指日可待。
在这方面,云楚其实也摸不清楚赫巡是怎么想的,她又不好直接问,但可以笃定的是,赫巡一时半会不会对她失去兴趣。
她横了意春一眼,道:“八字还没一撇,你想那么远呢。”
意春现在对云楚非常信任,她笑着道:“奴婢相信姑娘,姑娘若是想做什么,哪有什么不成功的。”
云楚哼了一声,对意春的恭维不置可否,没有家族做底,她现在所处的圈层就太过狭窄,就算她除去了一个沈袖,时候还会有接二连三的“沈袖”。
若是她每一次都费尽心思的置人于死地,那不知是折磨别人还是折磨她自己。
最重要的从来都不是对付女人,而是如何拿捏男人。只不过是沈袖特殊些,太后和皇帝都属意她,云楚这才废了点心思。
“你说的轻巧。”
意春道:“姑娘,您可千万别妄自菲薄。”
她继而道:“云姑娘,据奴婢所知,您是殿下房中第一个女人!”
事实上云楚目前还称不上是赫巡房中人,赫巡那个木头脑袋似乎从来没有把她往床上带的想法。
任凭她怎么暗示,赫巡都不知是没有听懂还是怎么,就是不为所动。
提起这个,云楚就怒火中烧。
她赌气道:“我看你们殿下多少是有点问题。”
要么总不至于是她吸引力不够吧?
因为每次赫巡亲她的时候,活像是这辈子没亲过女人,或者说是仿佛亲完这把天就要塌了一样,非得把她的嘴亲麻才离开。
云楚有时候怀疑他是不是只会亲人,不会干别的。
最离谱的是有一回,疯了一样把她按床上吻了整整一个时辰,衣服都快脱一半了,他又站起身来匆匆离开了房间。简直有病。
可是你说他不会,他今日又说的那样认真,什么十四岁就有人给他房里送人。
等了半天,也不见意春回答。
云楚方才只是赌气这么一说,意春却沉默了。
寂静中夹杂着一种莫名诡异的气氛。
云楚:“……?”怎么回事
意春拧着眉,就像是在仔细思考,面色凝重,为了害怕叫人听见,还上前去把窗户关了,房内暗了不少。
她重新走回云楚身边,煞有其事道:“姑娘所言,确实有几分道理。”
议论此事乃大逆不道,意春多少有几分心虚,道:“不瞒姑娘,从前便有人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