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语重心长地开口,
「但是,这样做,对他的成长来说,真是一件好事吗?」
「别忘了,他只是一个军校生,一个新兵,他对正义的理解和认知,还处于一个极其懵懂的阶段。」
「如果我们阻止了他,恐怕他也会对正义无比失望吧?」
「他必须发泄他的怒火,他必须践行他的正义,他必须给那个死在他面前的男人、那一对夫妻、还有枫叶镇一千多条生命一个交代,才能够填平他伤痛的内心。」
「他说他意难平……因为他感受到了责任。」
「责任所在,就是他的战场。」
……
电话虫挂断了。
火烧山孤身一人坐在泛黄的灯火下,沉思良久。
某一刻,
他下意识地看向了罗恩的船舱方向。
在灯火下,
海军少年瘦削的背影弯着腰端详着一份航海地理图,身旁周围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武器。
他的脸上掩饰不住的疲倦,但他的眼神是如此的认真、坚定。
灯火,把他的身影在船舱中投射出一个长长的影子。
火烧山忽然笑了起来。
二十岁,真是个好年纪啊。
他明白泽法老师的意思了。
责任所系,即是战场。
而一个人,是不能在自己的战场上临阵脱逃的。
这是罗恩一个人……战争!
····
····
同一时间。
海军本部马林梵多。
军校,总教官办公室。
跟以往一样深夜无眠的泽法缓缓放下了手中的军用电话虫。
他看着面前眼眶微红的倩影,笑了笑道:
「都听到了吧?」
办公桌的对面,祗园低着头,红唇紧紧地抿着。
她硬邦邦地蹦出一句话:
「他真是个笨蛋!」
泽法笑道:
「祗园啊,你是一个天赋很好很好的孩子。」
「从小在海军本部长大的你,从未真正见过这片大海的黑暗。」
「而正因为你的天赋实在优秀了,就跟萨卡斯基、库赞、波鲁萨利诺他们几个家伙一样,你们也很难去理解现在那个憋着一肚子火的臭小子的坚持和倔强。」
「这件事,其实对他来说,是一件好事。」
「每一个人都需要独自走一段路,才能够认清他到底需要追寻什么样的正义。」
「萨卡斯基选择了铁血的正义,库赞因为当年那事情,变得懒洋洋;而波鲁萨利诺那个混蛋,则是彻底长歪了,老夫他娘的根本看不懂他到底是不是正义。」
泽法说到这里笑着骂了一句,
祗园也是破涕一笑。
她顿了顿,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
「可是火烧山毕竟有道理,杰拉德那家伙手中掌握着这么危险的烈性炸药,让罗恩去……真的行吗?」
泽法看了她一眼,忽然促狭笑道:
「怎么了,你担心他?」
「其实呢……罗恩那臭小子也不错的,祗园你也老大不小了,可以考虑一下。」
「虽然年纪上是差了点,但是罗恩那臭小子老夫一眼就看出了他喜欢年纪比他大的。」
(罗恩:???)
祗园俏脸一红。
素来性子性冷的她很少会害羞,如果换了其他人敢这样打趣,她估计已经拔剑了。
但眼前的泽法老师是她最尊敬的长辈,被自家长辈这样调侃,哪怕她的性子再高冷,也有些遭不住。
「我怎么可能担心他!」
祗园赌气似的说了一句,
「他想要找死,那就让他去吧!」
「我走了。」
说着她便是豁然转身,招摇着宽大的披风出门。
看着祗园的背影,泽法忍不住笑了起来。
祗园这种样子,真是难得啊……
不过,
他的脸色渐渐严肃起来,眼神再次变得笃定。
他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随手披上一件披风,大步出门。
虽然很不愿意看到波鲁萨利诺那混蛋的臭脸,但他还是得要走一趟。
希望能够赶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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