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底气丝毫。
诚然,贺连洲平静语气透露出的压迫和冷酷,令她不寒而栗。
但,她的底气从来都不是上位者对她的喜爱。
缄默须臾,贺连洲克制着声音,沉腔喊她:“祝夏。”
祝夏莞尔而笑,笑意未达眼底,“贺先生有何指示。”
“晚安。”贺连洲摁下中控锁键。
他的手,因为过于冷白,上面的伤痕无处遁形。
祝夏怔住。
磅礴大雨已停歇,空气弥漫着潮湿的闷热。
祝夏利落下车,关上车门。
贺连洲看着她头也不回地进楼,身影消失在视野里,启动车子,疾驰离去。
祝夏神不守舍地乘电梯,视线一转,瞥见桥箱镜子里的自己还穿着贺连洲的衣服。
一番争论,又清晰瞧见他手上的旧伤,导致她思绪有些错乱,忘记还衣服了。
祝夏把外套脱下,挽在臂弯,打算洗干净再还回去。
祝夏和贺连洲在一起的时候,自认没有亏欠他。
她想,贺连洲肯定也明白——
在一起,需要两个人心意相通;
而分开,只需一个人不打算继续这段关系。
选择结束,祝夏不觉得自己对不起贺连洲。
情侣分手,一如棋到盘终,再正常不过。
唯一让她过意不去的只有他手上那道伤。
手是人的第二张脸。
饶是五年的时光过去,她依然欣赏他的手。
他的手,她太熟悉了。
牵过她的十指,捏过她的下巴,捧过她的脸,抚过她的身体,进入过最隐秘的地方,让她为之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