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突然“一见钟情”,未免叫人觉得奇怪,所以杨沅说成了两天以前。
女跑堂儿的收了钱,笑的更甜了:“本店陪酒的娘子实也不多,一共才七个人。
不管是称心、如意、安安、双双、甜甜、怜怜、盼盼,小奴家都熟的很。
不晓得大官人你要打听的是哪一位呀?”
噫~~,叠词词,恶心心。
她们这艺名儿起得也太随意了些。
杨沅清咳一声,回想着形容道:“那位姑娘么,她身量颀长、身段窈窕,眉眼之间总是透着一种难言的慵懒。
嗯……,她只要往那楼阁间一站,虽然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偏就透着十分的妩媚。”
跑堂儿的小姑娘又吃吃地笑了起来,用胳膊肘儿拐了杨沅一下,打趣道:“大官人说话太风趣了。本店的酒娘,哪一个不是身段窈窕呀。
她们天天侑酒陪客直到天明,一天天的不是醉着就是困着,可不就是半死不活……啊不,慵懒不堪的模样么。”
这小丫头片子……
杨沅也知道自己这样很难说的清楚,无奈地道:“更详细的,我也说不出来了。罢了,你且给我上两样小菜,一爵酒。我就在这里等她。”
酒的计量,一升曰爵,二升曰觚,三升曰觯,四升曰角,五升曰散。
虽说这时的酒度数并不高,杨沅也不想多喝,所以只点了一爵。
他正要寻张桌子坐下,忽然记起一个细节,马上又喊住跑堂儿的小姑娘:
“嗳,你过来。我想起来了,那个酒娘的左眼下方有一颗小小的美人痣。”
女跑堂儿的笑道:“大官人能说清楚就好办了……嗯?她左眼下方有颗美人痣……”
小姑娘忽然不笑了,绷起一张小脸,仔细地看看杨沅。
杨沅惊喜道:“小娘子可是已经想到她是谁了?”
小姑娘的眼睛慢慢眯了起来:“大官人真是前两天才在我家阁楼上见过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