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季,都成家立业的人了,还是这么不正经!”
刘邦笑眯眯地看着他,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他伸手扯了扯萧何的衣袖,萧何涨红着脸,甩开了他的手,嫌弃地看着他,然后头也不回骂骂咧咧地走了。
他萧何怎么交了个这样的朋友!
“萧主吏掾,记得经常来我这坐啊!”
“你那破院,谁愿意坐?”
刘邦目送萧何离去,他当然知道萧何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毕竟都交往这么多年了,双方也算是知根知底了。萧何为人比较正派,他怕到时候萧何在县令面前,说不出刚才自己招待的那几句话。
刘邦看着萧何离去的背影,会心一笑,然后转身做自己的事情了。
“没个正形!”
“简直就是刁民!野兽!”
萧何家的院子里,站在一旁的曹参听着萧何的话,脸部抽搐了一下,他很少看到萧何这么生气过,难不成,最近又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萧主吏掾,您最近......”
“全都是因为刘季那家伙!”
萧何气冲冲地说道:“说的什么话,还说入我!”
“我好歹也是个大丈夫!”
“啊这......”
即便是平常不喜言笑的曹参,在听到萧何的这句话时,也是差点没憋住就笑了出来。
“那要不......我带人去抓他?”
确实,若刘邦对他曹参说这句话,他可能直接叫人把刘邦拖到监狱里,先揍一顿再说。
“不必,你想好了吗?”
“想好了,萧规,曹随。”
曹参道。
“嗯,起事也不是必须的事,因为我不知道我们这些为官的,在始皇帝的眼里,算不算是泗水郡的人。倘若始皇帝正如我想的那样,在牺牲郡里人的同时,也要坑杀我们这些为官的,那么我认为确实应该起事了。”
“起事之后,我们再找一个六国之后,不然名不正言不顺。”
“是。”
曹参恭恭敬敬地答道。
“你先忙你的吧,我去县令那里一趟”
萧何点点头,伸手搭住曹参的肩膀,道:“好。”
然后起身找县令去了。
县令的院中,萧何与县令交谈。
县令倒吸了一口寒气,上下仔细打量着萧何,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最终将目光定在了萧何的脸庞上,惊讶道:“萧何,我瞧你平日里为人挺正派的,今天怎么也开始耍起心眼子来了?”
“县令,您有所不知,这刘季实在是太过分了!”
“我若不除,他日后必将成为我的隐患!”
县令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道:“他们知道上头的命令吗?”
“不知。”
“好,那就这样了!”
县令激动地抓住萧何的手,像是见到一个多年不见的老友,看着他:“萧何啊,早知道我就不找雍齿去针对那小人刘季了。”
“是啊,县令,上次您真的找错人了。”
“我萧何在您手底下办事这么多年,您难道还不相信我吗?”
“好!萧何,此事一成,我当即上书,让我那岳父提拔你为泗水郡卒史。”
“萧何在此谢过县令。”
“嗯,去吧。”
说罢,萧何带着县令的命令去找刘邦了。
“好,既如此,三天后,我就起身!”
刘邦笑着看着萧何,他们说话的声音非常小声,即便是跟刘季住在同一个院子的人,也听不到他们具体在谈论些什么。
“嗯!”
在萧何将方才发生过的事告诉刘邦之后,就回家里去了。待萧何离去一段时间后,刘太公拄着拐杖,一摇一晃的从屋里走了出来,看着刘邦,泪眼婆娑。
“哟,老爷子,您怎么出来了,这里风大,快回屋。”
“咋哭成这样子了,是周勃他娘欺负你了?”
刘太公不语,只是死死地盯着刘邦的眼睛,那泛红的眼睛,让刘邦觉得怪不好意思的。
啪!
刘太公狠狠地给了刘邦一巴掌,伸手指着他,眼睛红润,身体更加地颤抖了,道:“你这畜生,给我好好的回来,听到没?”
“不是,老爷子,您......”
“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爹我人老了,心可不老。”
刘太公骄傲地仰起头,拄着拐杖,不屑地看着刘邦。
哼,你小子想要跟老子玩,还嫩得很!
实际上近日有关刘邦的一举一动,他都会留意,或是叫人帮忙注意一下。比如刚刚萧何跟刘邦在院子里说话,他就把脸贴着窗户,透过窗户看看刘邦和萧何在院子里面做些什么。
他是真的怕这个儿子死在外面回不来,虽然平时自己对他非常严厉,动不动就打他,骂他。实际上,在他的这么多儿子之中,刘邦才是他